白泽宽厚的大掌抚过玉脂般细滑的背脊,正覆到她的臀上。他轻轻拍了拍,仿佛在好心提醒她要及时给人回话。
“无…无妨!”岁岁红着脸,连忙答,“是我爹命它贴身保护我,我也未必能使唤得了他。”想想还觉有些不妥,又心虚地补了一句,“他夜里睡地上的。”
“可是…”
屋内的烛火灭了,床幔落下,白泽在她的颈脖处落下一吻,时而舔舐,时而吮吸,惹得岁岁直往他怀里躲。
白泽眼里盈着笑意,朝着门口努努嘴。
岁岁连忙朗声回道,“无碍!无碍!姐姐也早些歇息吧。”
屋外的人等了一会儿,见屋子确实没有人要出来的意思,只得欠身行礼,默默地退下。
一片漆黑与寂静中,岁岁只觉一颗心在嗓子眼慌乱地急跳着。分明有过更亲密的时候,怎如今反倒又羞又怕了?不是说好要等爹爹亲口应允吗?
她睁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白泽到底想干什么。可是白泽只是亲了亲她的耳垂,又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用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
“睡觉。”
他的声音低沉,又有不容人质疑的强势,岁岁撇撇嘴,只得用力闭上眼睛。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她能明显地感觉到白泽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
从方才到现在,他就怪怪的。岁岁实在好奇,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想看看白泽到底想干什么。
白泽凝视着她,一本正经地说,“今晚开始,我不睡地上了。”
岁岁猛然睁开双眼。
一片漆黑中,白泽浑厚的嗓音幽幽地在她耳畔响起,“从今夜起,我会贴身保护你。莫让人坏了姑娘名声。”
“俊哥哥只是一片好心,他又不知道是你假扮了毛球。”
“我知道。”
岁岁眨眨眼,抿着嘴角的笑意看着白泽。
白泽把她冰凉的脚捂在掌中,淡淡地说,“夜里凉,我不想再睡地上了。”
白泽简直就像个大暖炉,浑身都暖暖的。自他躺进被窝后,连着被窝里都不似先前那般,怎么都捂不热。
岁岁蜷着身子,心安理得地把手掌贴在他胸膛上,一股股暖意自手心脚心传来,在她身体里缓缓地流淌着,一直到心里,温暖而惬意。
岁岁清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既然地上凉,那今夜起你就睡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