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
相柳仔细端详着,灵力萦绕过剑身,长剑似心有不甘,竟在他手上轻轻颤动起来。
“这剑气桀骜霸道,本不适合你。不想你竟能让它认主。”相柳又把剑递还给岁岁,漫不经心地问,“这剑可有什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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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看了眼白泽,说,“是用九婴的脊骨铸的。”
“凶兽九婴?”相柳震惊过后,又有了几分了然,讥嘲道,“都说九婴隐匿世间上千年,生死不明。没想到竟是被你抽了脊骨。”
岁岁自知爹爹这话是对白泽说的,毕竟抽九婴脊骨这等事,不用她解释爹爹也知道她绝对没有这能耐。
白泽不在意地笑笑,说,“我与九婴已纠葛了上千年。若不是岁岁,恐怕我现在还陷于与九婴的困局里。”
相柳嗤笑,“岁岁哪来这等本事。”
“岁岁于我有救命之恩,亦带给我生的希望与期许。她看似柔弱,内心却比我想的要坚强勇敢许多。她是我认定要相伴一生的人。”
岁岁轻扯白泽的袍袖,小声嘀咕,“我哪有那么好….”
相柳凝视着白泽,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说,“岁岁从未在家提过你们之间的事,我着实很想知道,既然她对你这般重要,你又是如何让她独自一人,带着一身伤痕地回家的?!”
“这事真的怪不得白泽。”岁岁从白泽身后探出脑袋,说道,“爹爹你把人打伤了,能不能先让人疗伤?旁的事,我慢慢与你说。”
话音落下,她能清楚地听到相柳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眼神又愈发的冰冷。
岁岁连忙说,“我保证,一五一十全告诉你,只要你不嫌我啰嗦。”
相柳缓缓合上眼,好似点了点头,又好似没有,岁岁有些捉摸不透。
“爹爹?”岁岁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觍着脸讨好地问,“那我先送人回屋?”
这一回,她能隐隐听到相柳自喉咙口发出的一声似有若无的“嗯”。
“谢谢爹爹!”
岁岁拉着白泽的袍袖,快步向屋内走去,嘴上还不忘催促,“快点快点,一会儿爹爹该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