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眉眼含笑地看了岁岁许久,待小厮离去,他终于开口,“这地方你常来?”
岁岁眨眨眼,说,“阿晏…就是我哥哥嘛,他经常来,我只能跟他一起来。”
“你顶着我的脸,还去过什么地方?”白泽的手跨过矮几,勾过岁岁的脖子,笑问。
“也就…去去歌舞坊茶楼之类的地方。你也知道的,出门在外,若是扮作男子有时会少很多麻烦。”岁岁顿了顿,心虚地说,“娼妓馆这种地方,我是不会去的。那里都是些庸脂俗粉,哪及得上这里的姐姐好看。”
白泽看似用力地敲了岁岁的额头一下,实则一点也不疼。他故作凶狠地说,“以后不许再变成我的模样。万一被有心人认出来,你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招惹危险?”
岁岁连忙把刚剥好的葡萄塞入白泽口中,讨好地说,“之前还不是因为太思念夫君了。以后保证不会了。”
白泽的心好似被人用麦芒轻刺了一下,就连口中的葡萄,也只觉酸涩,他一直勾着岁岁脖子的手轻轻松开了。
乐声响起,四五个娇媚的舞伎鱼贯而入。
岁岁坐回茶榻,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正准备好好欣赏舞伎的表演,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她抬起头,见白泽正垂目望着她,眼里似有自责,就快要溢出。
“怎么了?”岁岁含着一嘴的糕点,含糊不清地问。
白泽俯身紧紧拥住她,脸贴着她的脸,不舍地轻轻摩挲着,在她耳畔低声说,“我也思念夫人,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日日煎熬,就盼着早日能与夫人团聚。来之前我想,即便夫人已全然忘记了我也没关系,我依然想伴夫人左右,一辈子都不离开。”
岁岁心中涌起一股疼惜之情,原来这几年白泽过得这般辛苦。他的眼眸,就像两颗黑晶石般又黑又亮,里面盛满星尘,看久了仿佛能让人坠进去。这样一双眼里,一点点的悲伤她都见不得。
她呆楞地看了白泽一会儿,用力咽下口中的糕点,探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舌尖急急掠过他的唇瓣。
白泽的身子轻轻颤了一颤,正迫切地想要给予回应,乐声渐弱,一曲将终。
岁岁微红着脸,装作若无其事地端坐在茶榻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泽干脆在她身旁坐下,目视前方。不知在看舞伎跳舞,还是透过衣香鬓影的舞伎望向那扇紧闭的门,盘算着小厮何时才会把酒菜送进来。
岁岁又给他嘴里喂了一块糕点。
白泽的腮帮子被糕点塞得鼓鼓的,有规律地动着。
岁岁问,“好吃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