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不理她,握着她的手径自往索桥方向走去。
岁岁挣扎了几次,始终挣脱不开,只能小声地抗议,“这事儿没完!我没有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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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轻“嗯”了一声,淡淡地看着前方,语气温和,像是在和岁岁说,又像只是在自言自语。“船家接了我们,必然会给蓁蓁传信。依蓁蓁的性子,也定会在这与我们汇合,既然她不在…怕是神域有什么变故了。”
岁岁心里不禁担心起蓁蓁的安危,脚步也不知不觉间快了些许。
他们从东岛与神域相连的索桥前往神域。
桥两端的侍卫都已遣散,如今只剩一座冰冷的索桥静静地连接在东岛与神域之间。
她还记得第一次独自走过这座索桥时的忐忑不安与对未知的恐惧,想不到如今她依然对桥的另一端充满了忐忑。
白泽与岁岁并肩而行,他握着岁岁的手又紧了紧,索桥在他们身后化作无数的碎石,缓缓落入海中。
岁岁听着异响,强迫着自己不要回头,如今已没有回头路了。
待他们走到索桥的尽头,再次回到神域,白雪覆盖着天地间的万物,一切都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
穆医师站在他们面前,面带温润的笑意。
白泽似乎并不意外,款款停下步子,只是不动声色地往岁岁身前站了站,半个身子挡在岁岁面前。
“比我预想的晚了一点。”穆医师笑说,“白泽大人真会骗人,虚虚实实把我们骗得好苦。”
“蓁蓁呢?”白泽笑笑,问。
“叶姑娘天天在屋子里画画呢。”穆医师淡淡地说。
他们看起来好像是两个多年的旧友,好不容易久别重逢,互相叙着旧,友善又有些疏离。
岁岁怒视着穆医师,若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穆医师也许已被岁岁的眼神碎尸万段。
他究竟是如何能笑得这般友善温暖?让人差点忘了正是他把白泽逼到了现今的处境,是他害得白泽独自封印九婴,灵力损耗严重。是他挑唆影昭与洛端,让白泽身旁无人可用。那次…应该也是他设的阵法吧?差点害死了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