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拜,新人对拜。
随着唱词,岁岁和白泽一起行礼。
当礼官宣布“礼成”时,岁岁还觉晕乎,仿佛做梦一般,她和白泽就已经成亲了?
婢子已开始上酒菜。
白泽见她呆愣,捏捏她的手悄声问她,“在想什么?”
岁岁问,“我见人家成亲,还要拜高堂。我们怎么办?”
“我们早就已经拜过了。”
岁岁怔住,一把掀起凤冠的垂旒,震惊地看着白泽,“什么时候拜的?”
白泽眉眼俱笑,抬手按着她的头,问,“想起来了吗?”
岁岁困惑地皱起眉头,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忆着与之有关的细节,发现除了当初与白泽一起去祭拜洛端的父母时磕过一个头,再无其他。
那时候,蓁蓁对洛端的父母介绍她,说是白泽的夫人。白泽顺着蓁蓁的话,与她开玩笑,说她现在虽然不是,但迟早会是。说完,他还按着她的头给洛端的父母磕了一个头。难道…就是那一次?
“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白泽替她取下凤冠,拉她入席。
岁岁又羞又恼又无奈,只能自以为凶狠地瞪他一眼,可是因为双颊酡红,这一瞪毫无任何威慑力。
白泽又凑到她耳畔低语,“这个事情上,我向来认真,从不儿戏。至于你父母那儿,他日我定会补上。”
岁岁看着他,一脸诚恳,心里忽觉一股暖意,抿着唇笑起来,“好吧,算你在理。”
蓁蓁笑看着他们,举起酒樽,调侃道,“师父别光顾着和师娘说悄悄话了,徒儿敬您和师娘一杯。”
白泽拿起酒樽,笑着饮尽杯中酒。
岁岁端着酒樽,跟着一饮而尽。
洛端起身,正要说什么,岁岁却先他一步,一手拿着酒樽,一手拎着酒壶,站了起来。
众人不知她想干什么,都齐刷刷地看着她。
岁岁看看白泽,又看看在坐众人,抿了抿唇,朗声说道,“今日是家宴,在坐都是白泽身旁最为亲厚之人,理应你们吃我们一杯敬酒。”
说着,她拉着白泽走到蓁蓁面前,斟了酒,说,“这第一杯,定然是敬蓁蓁的。感谢蓁蓁当年在夫君榻前端汤奉药,细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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