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婢子和嬷嬷说,你平日里吃的很少,送来的饭菜经常没动几筷就让撤走,为何?”
不知怎的,岁岁又想起先前的那口甜汤,想起他们唇齿相依,那是她从未触碰过的柔嫩触感,脸颊上刚褪去的红晕又染上双颊。
“岁岁?”
迟迟得不到她回应,白泽回头看向她,双目对视的一瞬,只见她整张脸如染朝霞,连耳根都晕染着漫天霞彩般的胭红。
“不合…胃口。”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直面白泽,只要一看见白泽的脸,甚至只要在心里想起这个名字,就会想起他们唇瓣相触的场景。
“你喜欢吃什么?”白泽走近她,若无其事地问。
“虾…蘑菇…都…都行。”
岁岁捂着心口,这个人只是自喉咙沉闷地“嗯”一声,自己的心就跳得又急又重,仿佛要从喉咙口跃出来似的。她觉得她这次恐怕是真的病了。
“你为何要装病?”白泽坐回榻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又问。
岁岁低头思索,努力想要找个听上去合理一些的理由,或者反客为主掌握主动,先质问他一番为何对她不闻不问….可是,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低声道,“想…想见你。”
声音虽轻若蚊呐,但屋子里太安静了,安静到连人的心跳声都能听见,白泽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岁岁说话。他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目浅笑地看着她。
“还要吗?”
“什么?”
“甜汤。”白泽又端起那碗汤,笑睨着她。
“要…”岁岁说,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接过他手上的小瓷碗,急忙补充,“我可以自己喝。”
白泽倒也不说什么,只静静看着她一口气将一碗甜汤喝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