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权笑着看着她。
——
尉迟权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黑曜院的校服,披在了黎问音身上,宽大的校服罩在她身上,很有些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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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会长是黑曜院学生啊,”黎问音拢袖穿好了,“又又,我们这样趁他不在偷他衣服,好吗?”
“反正他也不在,我们偷偷的,不告诉他。”
尉迟权注意到她穿着不合身不太舒服,捏了一下校服袖角,暗中威胁了一下,这校服立即懂事地收束,缩水成适合她的大小。
黎问音看着:“那这么说......又又,我们黑曜院向来有开学第一天校服恶作剧的传统,你知道校服是怎么整会长的吗?”
这个她是真好奇。
她和几个学长都可是遭了不少罪呢。
“我怎么知道。”尉迟权微笑。
“哦,好吧。”
——
黎问音想着刚才拷问室的事:“那些被剔除了的魔器现在在哪?我的校服我的魔杖我的隐形衣......”
“非魔器才可指定传送,那些物品应该是随乱流分散到学生会大楼各地了,别担心,待会我们一件件找回来。”
尉迟权拉开了抽屉,熟稔轻松地和回到了家一样,从中拿出来一根魔杖,递给黎问音。
“会长的魔杖?”
黎问音接过来,心里寻思着又又未免太不见外了一点,不过她自己也没有见外到哪里去,心中嘀咕了一下就接过来了。
都是黑曜院的魔杖,大体上和她的魔杖没什么差别,但是黎问音握在手里,能隐隐感觉到里面残留的一种温柔坚定的力量。
这力量黎问音应该并未接触过,可她莫名感觉很舒服,和她自身有一种共鸣。
她握在手里攥着轻轻捏了捏,还感觉到了魔杖底部隐藏着的刻纹。
「权」
木,又。
尉迟权现在正在找别的东西,没有注意看她,黎问音轻轻磨着这纹路,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没有问什么。
很多时候,还是要装傻一点好。
——
“刚才在拷问室里,周副会长看出了睿渊骨龄不对,他实际身份不是睿渊,那么会是谁?”
黎问音坐下来好好思考。
沧海院,魔兽林,混魔兽血,生肉......
“邢祈?”
尉迟权曾跟她提过的,两年前,曾有一个名为邢祈的学生,混魔兽血,偷拿生肉,被判退学回家。
那如若他没有真的回家呢?
与其猜测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怪人两年内出了两个,不如猜测,睿渊其实就是邢祈。
在这样大胆的设想下,黎问音忽然明白了。
难怪,他要让自己在其他人眼里是动物。
这样才可以渐渐浑水摸鱼,混淆身份啊。
渐渐遗忘了邢祈,而睿渊又神出鬼没,很少露面。
血混的太多,身体都发生了变化,样貌可能都因此全然改变,可是肉体易变,骨头难变,于是在周觅旋“截肢”下发现端倪。
“又又,你说,睿渊会不会就是邢祈?”黎问音转头看向他。
尉迟权沉吟道:“难怪,那年的事在会长办公室留有档案,我们去看看。”
黎问音:“走!”
他们两人一白一黑,一前一后,一甩校服,威风凛凛,颇有节奏的开门走了出去。
——
学生会大堂的门被猛然推开。
一位银白制服的...小孩?踩着响亮的小高跟,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进来,肉眼可见的火上眉梢,一身风尘仆仆也挡不住她的生气。
她个子很矮,乍一看就像谁家小孩跑出来了,可气势十足,踩着象征身份的银制短靴,周围没人敢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