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们喝的是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的前半生和同样要披荆斩棘，挥刀前行的后半生。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林书豪又拎起一坛酒，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便躺在了地上。

任由呼啸的寒风，钻进自己的衣袍。

玉玲见状，连忙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

“林大哥……！”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了林书豪的脸上。

林书豪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丫头，心中满是心疼。

他想起了同为将士出身的宋师傅。

在国家大义面前，宋师傅无疑是英雄，是楷模。

可在家庭面前，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这一切值吗？

对宋师傅来说，值。

可对他林书豪来说，不值。

如果为了所谓的大义，要牺牲自己心爱的人，他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他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

就算要做，他也要做一个恶魔。

做一个为了心爱的人，可以向全世界为敌的恶魔。

而不是像宋师傅一样，保住了国家，却失去了挚爱，后半生，活的失去了颜色，失去了自我。

他一把将玉玲拉进怀里。

感受着小丫头娇躯上温热的体温，他只觉得无比的踏实。

他温柔的擦拭掉玉玲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

“大哥没事，就是酒喝多了，发发牢骚，别哭了，脸都哭花了，让将士们看到，你女神的形象可就保不住了。”

玉玲丝毫不理会这些，抱着他低泣道：“玉玲不怕，玉玲生是林大哥的人，死是林大哥的鬼，这辈子，玉玲非林大哥不嫁，玉玲要一辈子伺候林大哥！”

林书豪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