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格斯记得她,因为她之前揭露过这名族长的罪行:几年前,她的小儿子在山中玩耍,捅了一个蜂窝,结果蜜蜂倾巢而出,误蛰了在不远处吃草的、这名族长家的羊群。负责放羊的是族长的亲属。他愤怒的给了孩子几脚,孩子倒地不起,正好被疯狂乱跑的羊群踩中、当场死亡。
事后,族长作出判决:他的亲属无罪,是这个孩子太过顽劣才导致自己死亡,为此他家还丢了几头羊,因此连赔偿都不愿出。
女人的丈夫不服,告到了部落会议上,但首领和所有族长维持了原判,她丈夫还准备到主寨去向大首领告状,结果受到族长的威胁:如果他继续这么乱来,以后每年他家要多上交粮食,而且族里和部落的一些苦活、累活也少不了他……
她家屈服了,但这仇恨却埋藏在心里。虽然在这几年中因为战争,族长的亲属已经战死,妇女的丈夫杳无音讯,但她将这一切的苦难都归咎在族长身上。
接过短剑之时,她也有些畏惧和动摇,但她最终狠下心来,闭上双眼,双手紧握短剑向前用力一捅,刺穿了族长的肚子。
看着对方在血泊中挣扎,她掩面大哭。
两名部落的族长被当众处决,行刑的还是他们自己的族人……对目睹这一经过的塞格斯提卡民众们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曾经他们以为高高在上的族长刚才却被他们踩在脚下,他们曾经以为对于某些事只能忍气吞声,刚才他们却能手持利刃、解决心中不平……
大多数民众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在离开会场的时候因为难掩胸中激荡的情绪,而相互热烈的攀谈,甚至有人居然悄悄的表达出了这样的遗憾:“可惜首领和其他族长不在这里!”
塞格斯提卡民众都散去之后,尼科库斯来到斯塔格斯身前:“队长,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不错!但接下来你还得继续努力,如果三天之后自愿加入部落的民众很多,我会向大队长禀报,给你请功!”斯塔格斯勉励道。
“多谢队长,我会继续努力的!”尼科库斯兴奋的回答,心里开始盘算:接下来自己恐怕得挨家挨户的去拜访,才能让一些还在犹豫的人下定决心。
这时,斯塔克斯把部署在广场四周的士兵们都召集过来,对他们说道:“兄弟们,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军团颁布的几条临时军令,大家还记得吧。”
“记得!”
“第1条是什么?你来说。”斯塔格斯指了指其中一个士兵。
“在村落里不要一两个人单独行动,必须在征得百夫长同意之后至少得一个小队一起行动,哪怕是外出拉屎、撒尿都得这样。”
“不错。”斯塔格斯指着另一个士兵,这是一个斯科迪斯齐新兵:“第2条,你来说。”
“在村落里,除非居民采取敌对行动,否则不得主动挑衅、辱骂甚至是伤害他们,而且平时要尽量对这些居民展示善意。”
斯塔格斯看着他,沉声问道:“说的不错,能做到吗?”
士兵犹豫了一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