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痞就惊恐地看着这些甘陇氏的兵卒气势汹汹杀了过来,方才作恶累得气喘吁吁,哪里还记得武器丢在何处,三两下便被控制住。兵痞们大叫着求饶,甘陇氏的兵卒却不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当场就结果了这些人间渣滓。
这处街道发生的事不是个例,在往东城门去的一路上,又逮到不少为非作歹的洪唐氏兵痞,二话不说便上去亮剑处刑。
就这样,一路跟,一路杀,终于是出了东城门,看见洪唐氏的军队围作一个圆圈,军阵中心是如何情况,小武也不知道,太远了,况且人影车马重重叠叠,根本看不清楚。索性先将城门闭合,登上城门楼,向洪唐氏军中张望,这才发觉洪唐氏的军阵中心有一片空余,中间是一辆华美的车驾,由十几个人戒备着,其余洪唐氏兵将虎视眈眈,都将兵器对着车驾,却又不敢行动。
洪唐氏军阵上下自然没有人在意身后城门被重重关上,因为眼下有更严重的事情,他们的伯爵被劫持了。回想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城中与甘陇氏搏杀,并且一步步压缩后者的立足空间,将其赶入府衙中固守。忽然一道军令要他们撤退,把所有士气高昂的兵卒给整蒙了,兄弟们打生打死,都快一靖全功了,你伯爵就这么让我们撤?玩儿呢?
兵卒们都满肚子怨气,然则各级军官不得不下场弹压,这些兵卒无可奈何,只能垂头丧气地扛着长戈陆续撤退。待回到东城门外,看到被劫持住的伯爵车驾,都被惊住了。在千人将的授意下,大军将车驾团团围住,与中心的山贼们紧张对峙起来。
千人将朱文怒指与伯爵同车的仲明,斥责道:“蟊贼,安敢乱了贵贱次序,你下来!”
然而怒目金刚只换来看傻子的眼神,一时间面红耳赤,大声嚷道:“放了我家伯爵,某朱文饶尔等不死!”
“嘿!”仲明玩心顿起,十分无礼地将手肘靠在伯爵望阙肩膀上,另一只手指着朱文问道:“你信不信,下一刻你就得跪在地上掌嘴?”
朱文闻言啐道:“你也不看看你的嘴脸,不过山贼,也配叫我这堂堂卿族行这受辱之事?”
仲明不说话,只将手肘放下,揪住望阙的衣袍。望阙悚然一惊,看向仲明,后者一脸抿着嘴,冲着他饱含深意地点了点头。
望阙叹了口气,他可不像被扒个精光威严扫地,随即眉毛竖起,指着这心腹大将大骂道:“朱文!你个蠢货,意欲谋害某么?某要是稍有不测,必叫你合族陪葬!你还等什么?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