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布则站在一辆北户氏的战车上,那战车上的车左、车右、司车皆死状惨烈,一个被削去臂膀,流血过多而死,另一个脑袋被一把砸在车护栏上,脑浆迸溅,还有一个甲衣之下肋骨尽断,呈现诡异的凹陷。此时先布右手掐住一名武士模样的脖子,将其连人带甲提起来。那武士力量远不及先布,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先布的臂膀,双腿绝望地踢蹬着,脸上青筋暴起,一片青红皂白,一阵抽搐过后便没了喘息。
先布还不满意,左手抓住武士的头顶,双手一发力,那武士的头颅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发出“咔哒”的响声,这才心满意足地信手一丢,尸体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一番举动,看得重海后背发凉,心道此人好重的虐杀习气。
先布转头不屑地看了看赶来增援的重海一方,冷哼一声,讥讽地说道:“不过是几个北户氏的武士带着一群奴隶埋伏罢了,竟也惊动了统兵将军。”
重海面皮跳了跳,心道我助你而来,没个好脸色也就算了,竟还口出狂言。然则面上的涵养还是有的,笑呵呵道:“是老夫多虑了,将军勇锐不可挡,佩服佩服!”
看这老匹夫没有被激怒,反而好言夸赞,先布也就没了斗气的心思,别过身去,登上自己的战车,司车一甩缰绳,一声“驾”,又向前方奔去,大军又一次开拔,浩浩荡荡,向着缙安氏庄园而去。
…
“报!甘陇氏大军与奴隶兵接触,奴隶兵一战即溃!”
“报!敌军到达十里外,先行的是那先布,无人能挡!”
“报!敌军到达二里外,摆下军阵,与我军对峙!”
一条条消息传来,使得洪渊不禁忧心忡忡,一看旁边的俞罔却是一派气定神闲,不禁开口道:“俞罔兄,当真有把握?”
俞罔“呵呵”轻笑了两声,起身来一拂披风道:“若要某持兵戈与那重海,与那逆子一较高下,某不敢说必胜,但要率兵死守,重创敌军,嘿嘿嘿,多年不出手,这会儿却是让洪渊兄小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