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另一榻,一个巫医模样的老者正坐在床榻边缘给山雉检查着。刚才仲明在隔壁屋听到山雉的惨叫,正是几人给后者肩上的伤口烫上烙铁,而后又昏死了过去。
巫医查看过后,叹了一口气,仲明见状心中咯噔一下,忙问道:“老人家,我这朋友怎么样了?”
“难办啊,原本那处箭伤问题不大,但失血太多,又在雾绝丘上呆了那么久,花毒侵蚀下加剧了伤口感染,”老巫医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现在他非常的虚弱,能不能扛过去,只能看他自己了…”
“救活他…求求你救活他!请一定…”仲明终于是激动了起来,声量控制不住地变大了起来。
“你这孺子,”老巫医脾气也上来了,吹着胡子不满道:“行医救人是老夫地本分,难道你不说老夫就不救了吗?”
“巫贤长老您莫生气,他就是心急乱了分寸。”慎在一旁解释道。
原来这巫医是拜火教的一位长老,听闻慎的解释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交代道:“老夫这两个徒子会看护着,但是人力亦有尽时,万一有所不测,也请节哀。火神庇佑众生!”说罢,拿起药箱就走了出去。
慎看着这友人铁青的脸,心道得叫他转移思绪才好,便以让伤者静养为由又把他搀扶回了隔壁屋子。
将仲明扶到床榻上躺下,慎这才问道:“仲明,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后者这才想起还有任务在身,又一下子支起身子,不料扯动伤口,“嘶嘶”叫着只得又躺下。看得慎哭笑不得,说道:“有啥事你就躺着说,我听着。”
仲明这才把西山与中山诸寨大战,屠龙寨被逍围困,四人组团前来寻求结盟共抗虬虎寨的事情说与慎听,慎听完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怪不得一向绝不越过边界丘陵半步的门徒最近频频向西,大祭师的手段可真是了的啊,如此愣是半点风声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