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船北马。

南明的军队全是步兵，而大顺军队骑兵较多。在退兵过程中，张维国的军队遭到田见秀率领的骑兵的追杀，死伤三万多人。

张维国大败逃回凤阳。

十几天后，李自成再次挥军猛攻凤阳。双方激战二十余天，凤阳城被李自攻破。张维国仅率万余残兵，在黄得功的拼死保护下，逃往扬州。

途经淮河时，张维国看着波涛汹涌的淮河水，对身边的亲卫统领道：“本督想学史可法，跳淮河殉国。”

“跳河殉国？”

亲卫统领的嘴巴张得老大，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要跳了，现在就要跳了。”

“…………”

“你究竟明不明白？”

“…………”

“我要跳了，现在就要跳了。”

“好吧，你跳吧。”

“扑通”一声，张维国跳进了汹涌的河水中。在河水中使劲地扑腾……

身边的亲卫们见状，赶紧跳到河里去救张维国。

这个季节正值初秋，河水温暖。亲卫们的水性也都很好。很快，张维国就被亲兵们从河里捞了上来。

然后，他又在跳。

跳了三次，三次都被亲兵捞上来。这就是后世有名的……“淮河三跳”。

……

古人讲的是事不过三。

三次寻死都没死成，张维国也就不再跳江寻死了，转身对亲兵们道：“本督三次寻死都死不成，看来，是老天爷不让我死啊。”

遂将扬州交给黄得功守卫，自己回南京向崇祯请罪。

……

十万大军出征，只回来了一万五千多人。

崇祯再次伤心得痛哭流涕。下令将打了败仗的张维国腰斩弃市。

改令阮大钺为兵部尚书，负责统筹江防之事。

此后，李自成兵逼扬州，攻了二十多天没有攻下。考虑到自己的战船尚未造好，就算攻下扬州也打不过崇祯的长江水师，遂听从顾君恩的建议，暂时退兵，并拨下大量银子，加紧打造水师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