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能地判断，来者不善！

再看自己的舰队，经过刚才这一耽搁，此时已经进入了“郑芝龙”让出的中间航道，左右两边都是郑芝龙的战船。

特尔洛特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似乎意识到了这是一场阴谋。

……

“掉头，返航！”

特尔洛特不敢再去冒险，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然而，郭绍振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敌舰……掉头的机会！

当行驶中的战舰要掉头时，必然会：减速、拐弯。还会使火炮的瞄准出现偏移。

甚至无法确定瞄准目标！

尤其是此时，特尔洛特并不能完全确定“郑芝龙”的舰队是敌是友。为了不引起“郑芝龙”的船队的误会，连荷兰船队的炮衣都没有掀下来，炮门也没有打开。

因为如果自己率先掀下炮衣或打开炮门，很可能会给“郑芝龙”船队传递将要开战的错误信息，而此时荷兰舰队身处“郑芝龙”舰队的中间，一旦开战，必会遭到左右围攻。

殊不知，郭绍振等的就是这一刻！

在荷兰舰队减速后开始拐弯时，“郑芝龙”的舰队中响起了长长的号角之声。

随着这号角之声响起。

炮衣被快速掀下，炮门被快速打开，数以千计的火炮，瞄准了中间的水道。

……

“哦，上帝！”

特尔洛特见状，吓得冷汗直冒。

赶紧让人向“郑芝龙”的舰队打出旗语……说自己的船队掉头是打算返航，不再追逐西班牙人。请“郑芝龙”船队的统兵之人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应。

而是真接开炮了！

离荷兰船队较近的一百多条战船，一齐开炮，数百枚炮弹飞向中间航道的荷兰战船。

这是盲射。

由于没有校射，大部分炮弹砸在中间的面上，但是，这么多炮弹砸过去，总有一些会砸中的。

大约有三十多颗炮弹砸中了荷兰人的战舰。

十艘荷兰战舰，几乎每艘战舰都挨了几下。风帆战列舰皮糙肉厚，船体用的是整根的木头而不是木板。

侧舷木头厚度有一尺多厚。

若是打在侧舷上，挨上几炮小口径的炮弹也没什么大事。

不过，这一次，郭绍振的舰队发射的是……开花弹和链弹！

开花弹旨在杀伤船上的敌军。

而链弹，则旨在瘫痪敌船的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