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个酒疯子的作风。
以奚午蔓对那酒疯子的了解,他会这么好脾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暂时有要紧事需处理,没精力管她,要么是他暗暗记在心里,等下次酒后一起算账。
不过话说回来,他有什么资格算账?
他明明知道她没足够的钱,但他还是把她丢在C市。是他让她自己回A市的,否则她也没机会坐Z集团的商务机,说不定后续也没机会跟苏慎渊有更多接触。
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凭什么跟她算账?
“嘭”一声闷响,厚厚的书本掉到地板上,奚午蔓立马回神,弯腰捡起那本被她碰倒的书。
她突然松了一口气。
奚午承不在这里,她不需要为自己辩解,也不需要跟谁翻旧账。
地板很干净,书面没沾上灰尘,她还是出于习惯用手轻轻拍了拍。
她本来想把书放回书架,余光瞥见站在左侧不远处的吕树,担心自己的动作会暴露自己刚刚走了神,于是抱着那本书坐到沙发上。
吕树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她始终垂眸看着书本上的文字,虽然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蔓蔓小姐。”吕树实在按捺不住,很焦急地对奚午蔓说,“你不能跟苏慎渊走太近。”
终于等到吕树开口,奚午蔓终于不用再假装看书。
“之前在J镇,你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奚午蔓微笑着盯住吕树的眼睛。
“在J镇我是遵从奚总的意思,让你跟A大的男生不要走太近,但是苏慎渊……”
“也是我哥哥的意思?”
“不是奚总的意思,只是我出于职责和良心的一点忠告。”
“既然哥哥都没不允许,为什么我不能跟苏慎渊走太近?我觉得他人还蛮好的。”
“他人还蛮好的?”吕树简直要抓狂,“你一定是疯了!要么你就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你很了解他?”
“我在B国当雇佣兵的时候,可没少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