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生用自己的筷子轻轻碰了碰孝文的筷子,说:“鲫鱼头,鲶鱼尾,吃鲫鱼要吃头部”说着,把上面鲫鱼靠近鱼鳃的那块肉夹下来,递给孝文。孝文用筷子接过来,放进嘴里,果然鲜美无比。“怎么样?”马祥生问道,孝文忙不住点头。
马祥生看见孝文很满意,也笑了起来,端起碗喝了一口酒,问道:“孝文啊,家里给你定亲了没有啊?”
孝文顿时又害羞起来,低下了头,右手不停地转动着手里的两根筷子,说不出话来。还是常福哥看见孝文这一副腼腆的样子,接话说
“没有呢,这不刚刚从学校出来吗?再说还不满二十岁哩”然后也喝了口酒,问祥生“怎么?你哪里有好的妹子啊?”
“有啊,我堂妹,就是根生的姐,长的高高壮壮的,家里地里的活,样样都拿的出手”
常福对孝文说:“你感觉怎么样啊?要是想定亲了,我回家给大婶子说这事。”
“不不、不,不着急,再等几年吧”
“我们这边的农村条件比你们那里要好啊,你们那边地里收的交完公粮后,家里的口粮都满足不了,我们这里是湖区,不用交公粮,湖里的莲藕还可以去换钱,基本都吃喝不愁。”祥生还在继续吹嘘着马坡的优大队生活的条件。
这是楚孝文的第一次喝酒,感觉和哥几个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很是尽兴。大伙儿还在继续互相敬酒碰杯,只是比较内向的孝文话更少了,看着几个哥哥们喝酒吹牛,偶尔笑笑表示赞同,偶尔也会端起碗喝一口。孝文把碗里的酒喝完后,又感觉根生又给自己倒了一次,后来的事情酒渐渐模糊了,头也晕乎乎的。然后大家继续喝酒吹牛,也没有再说起和孝文提亲的事情。
天上的雨儿早就停息了,月亮重新挂在上空,马祥生三人就告辞走了,还约好等下一次下雨的时候,再来一起喝。马坡离营地很近,也就三四里的路程吧,他们步行差不多十几分钟就可以回到家里,所以常福哥我们也没有矫情,说什么十里相送之类的酒话,就挥挥手回窝棚睡觉去了。
楚孝文步履蹒跚走回自己的铺位,脱掉鞋子倒头就睡,这一夜楚孝文睡得很沉,也很踏实,连个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