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什么狗屁道理?报仇,怎么还带退而求其次的?”柴安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
“要不然你现在就弄死本世子,不然,祁门暗香的药效过了,本世子必杀你!”
“本王看你,并非真的想要为你老爹报仇,而是觉得身为人子,没有能力为父报仇,没有颜面和勇气再活下去,想要寻死罢了。没办法,谁让本王答应了别人,要保你一条小命呢。”
柴安起身,蹲到赵士程的面前,问道:“咱俩做个交易,本王帮你手刃杀父仇人,你以后,就归入本王麾下,如何?”
“无耻狗贼!事到如今,还敢戏弄本世子?”赵士程咬牙切齿,满嘴血沫,双眼死死地盯着柴安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陛下已经将萧武穆关进了诏狱。当初那个风光无限的大周战神,已经沦为阶下之囚了。”
“哼!那又如何?一代武尊,万人莫敌,功高盖世,大周国宝,陛下舍得关他几天?柴安,你这个废柴,哪里懂得镇北王对于大周的意义?真是可笑至极!”赵士程嗤之以鼻。
柴安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唉,你们为什么都认为,萧武穆这次会逢凶化吉呢?这样吧,本王对天发誓,如果十日之内,本王不能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本王就将项上人头,双手奉上,如何?”
世人都以为,功勋卓着的英雄,被万人称颂致敬,就可以稳如泰山,永保太平。却不知道,英雄,在权力面前,只不过是随时可以唾弃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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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一个帝王,平日里表现得多么宽厚仁德,只要有人,做出哪怕一丝丝撼动皇权稳固的事情来,身为君主,都会摘下和蔼可亲的面纱,露出冷酷无情的嘴脸,使用雷霆手段,将不安定因素,不留丝毫情面地消灭个彻彻底底。
赵士程躲开了柴安的视线,凄楚的语气道:“本世子已是戴罪之身,你若死了,谁照顾娆儿呢?罢了,防止你晚上不敢睡觉,你还是杀了本世子吧。”
“嘿!本王跟你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是吧?”柴安被赵士程油盐不进的态度,被气得不轻。
站起身来,对周福吩咐道:“你去,到王府的账房里,支取五千两银子,全都用来买祁门暗香。赵世子药不能停。”
又对杨五郎为首的大悲寺僧众交代。
“本王就将他交给诸位师傅啦!无论如何,就是不能让他死了。如果他要咬舌自尽,就把他满嘴的牙都拔掉,如果他要用腰带悬梁自尽,就把他的衣服都扒光,扔进猪圈里配种去。”
赵士程一听柴安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登时就慌了,赶紧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恐惧地警告道:“士可杀,不可辱,狗贼,你敢胡来?”
“你若不老实,看本王敢不敢?早知道你如此不懂事儿,本王就不该答应那人保你小命儿。”柴安警告道。
“你答应谁了?是娆儿吧?”一提到杨玉娆,赵士程的目光和语气,全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擦!你都如此境地了,居然还敢惦记我娘子!”
柴安出于善良,担心赵士程知道想保护他的人是杀父仇人萧武穆后,精神上会接受不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想到杨玉娆身上去了。
“木易大师,你这耳朵,啧啧啧,血丝呼啦的,这也太惨了。这还能养好吗?不会留下不可逆的疤痕吧?耳朵是七窍之一,估计会对你以后参禅礼佛造成影响。”
“啊?”杨五郎一听,怨恨地看向赵士程。
“事先声明,本王绝对不是一个爱挑事儿的人,但,如果本王被一个人咬了耳朵,本王肯定忍不了,以牙还牙,以耳还耳,是必须的。木易大师,你好好养伤,本王先告辞啦。”
说完,柴安转身快步走出了柴房。
不消多时,就听得柴房中,传出赵士程慌张的惨喊声:“你是出家人,吃素的,怎么可以咬人呢?啊!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