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取一根绣花针的意象,讽刺那些极端趋炎附势,只知道尊敬衣着光鲜的权贵,却丝毫不懂得尊重人的小人。
刚刚老鸨对自己那样嘲讽,让柴安一瞬间就想到了这首诗。
柴安将毛笔放下,抬头看向老鸨子:“怎么样?这首诗,能够证明本王的身份了吧?”
其实老鸨子早就听说过,皇帝让靖安王去北镇抚司历练,刚才王二波表明柴安身份时,她已经信了一半儿。
如今,柴安写的这首诗,文采斐然,笔触辛辣,绝不可能出自一名普通的锦衣卫之手,自然也就确信了。
“拜见王爷。”老鸨子不情不愿地跪下,给柴安磕了个头。
本以为能得到王爷垂青,走上人生巅峰,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柴安的这首诗,如果流传出去,估计自己将会成为整个玉京城的笑柄了。
“平身。”
“谢王爷。啊,王爷?”老鸨儿再次站起身来时,惊讶地发现,柴安竟将讽刺她的诗,放到红烛之上点燃了。
柴安看着手中燃烧着的宣纸,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说要给你写一首诗,现在诗已经写完了,你记在脑子里就好。本王的墨宝,可不是随便送的。”
很明显,柴安此举的意思是,要放老鸨子一马。
柴安心知肚明,如果这诗流传出去,老鸨子的饭碗子铁定会被砸。如果因此影响了风月楼的生意,风月楼背后的股东,大概率还会让老鸨子一命呜呼。
柴安一直信奉一句话,那就是,当你将别人逼上绝路的时候,同时也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凡事留一线,放别人一马,也是放自己一马。
“兄弟们,玩归玩,笑归笑,这首诗的事儿,大家就当没发生。”柴安对着锦衣卫弟兄们交代道。
“谢王爷,我这就去给诸位官爷们叫姑娘去。”
很快,一排排女子,来到席间,坐到了锦衣卫们的身边,陪他们倒酒玩闹。
风月楼的姑娘们,都是从小培养的专业瘦马,莺莺燕燕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将锦衣卫们逗得开怀大笑,忘乎所以了。
柴安发现,就连最老实的赵大宝,也被他身边的姑娘,撩拨得脸色绯红,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