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位官爷!这就是你不讲道理啦!这个瘦马,我们在城外买了她时,她瘦得就剩一把骨头啦,是我们用自己都舍不得吃得大米白面,供着她顿顿吃。好不容易,把她养出姿色啦,准备来京城卖个好价钱,但她居然不念恩情,想要逃跑。”
“大家说,该不该打?我这有这丫头的按了手印的卖身契!我就是打死她,也不用吃官司。官爷,你们要是这么办差,这玉京城,还何谈营商环境?我们大周的子民,可没办法做生意了啊!”
“俺……”赵大宝被蛇头三言两语,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想直接动手。
“傻大宝,你闭嘴,退后,交给王爷处理。”刘徳化一把拉住赵大宝,冷脸呵斥道。
按理说,身为锦衣卫,即便是最低职级的小旗卫,依然可以有一百种办法将普通平民欺压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这一百种办法,绝对不包括,在大街上当着众目睽睽殴打平民。
一旦犯了众怒,民众们闹将起来,造成舆论影响,那赵大宝的皇粮,也就算吃到头儿了。
“我们在大街上打这丫头,挡了三位官爷的道儿,小的我在这儿,给您们作揖赔罪啦,我们这就滚,不碍官爷们眼了哈!”
蛇头说着,紧着给人牙子手下使了个眼色,就想带着被打的少女一起离开。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吗?双手抱头上!”柴安将绣春刀,直接架在了蛇头的脖子上。
“官爷,你们真的要当街随便乱抓大周子民吗?草民不服!”蛇头大喊一声,就赌柴安这个办差的,不敢真的杀他。
此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开始对着柴安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颇有微词。
“大周与北燕议和期间,玉京上下,都要向北燕使节展现大周政通人和,国富民强的一面,你们几个,身穿粗布麻衣,有的身上还打了补丁!分明是居心叵测,抹黑大周,还说不是反贼?”
“说!你们背后是谁指使?还有多少同党?”柴安说着,目光扫视了一圈围观人群。
刚刚还议论纷纷的人群,此时变得鸦雀无声。
都怕跟柴安口中的“反贼同党”粘上包儿,这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