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福晋,你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签契约,您看行吗?”范掌柜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情绪激动地对杨玉娆说道。

“行……行吧。”杨玉娆蒙了,甚至怀疑范掌柜不会是突然犯了失心疯吧?怎么从八百两到两千两,又没人跟他讨价还价,他怎么自己一遍一遍地抬价呢?

“福晋,那咱可说好啦!不能再变啦!来,签契约。”

范掌柜一听杨玉娆同意,赶紧从袖子里拿出锦绣书局的契约模板,三下五除二,就熟练地在合同上填写了两千两价格,以及诗词的内容。

“这契约您收好,我这就回书局,派人将银票给您送来。”范掌柜坚毅的目光看着杨玉娆说道。

“不用着急,还是让周管家陪你,吃完午饭再走吧!”杨玉娆客气道。

“不吃了!没看到锦绣书局将这诗词刊登出来,我一口水都喝不下!福晋留步,范某这就回书局啦。”范掌柜再次请辞。

“好吧,周管家,替我送范掌柜。”杨玉娆也不再挽留,笑着送客了。

等周福将范掌柜送出王府回来后。

“周管家,你刚刚说王爷怎么了?”杨玉娆问道。

“王爷他请北镇抚司里那些底层的锦衣卫,去天香楼包场吃饭,这一顿,就花了一百二十两啊。这老话讲得好,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存钱的匣子,不怕没齿儿的耙子,就怕没底儿的匣子。”

“您跟王爷这倒好,角色倒过来了。您在谈生意,研究府里的进项,王爷在外面,大手大脚的。”周福撇了撇嘴。

周福听刚刚范掌柜说什么两千两,什么诗词的,心中猜测,肯定是杨玉娆是为了柴安,将祖上杨老太公传下来的一些墨宝给卖了。

杨玉娆笑着弹了一下手中的契约:“周管家,你说的是,一顿饭一百二十两,确实很贵。你现在就去找王爷。王爷去哪,你都跟着。”

“福晋是让小的盯着王爷,发现他乱花钱时拦着点儿?王爷的那脾气,小的可不敢啊。”

“谁让你拦着王爷啦?我是让你多带银票,跟着王爷,给王爷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