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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安听他们七嘴八舌说了一会儿,算是听明白了。
这群锦衣卫,表面上,是在对自己阿谀奉承,但其实,话里话外的,是在揶揄他这个皇二代,没有真才实学,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膏粱子弟。
无妨,如果比单挑,比打架,柴安确实不是个儿,但,要是将柴安放到群众中,那就是虎啸山林,蛟龙入海。
柴安粗略地观察了一下班房内的众人,然后将腰间的绣春刀卸下,学着几个锦衣卫的样子,抽了一把长条板凳,很自然地蹲了上去。
“什么王爷啊?还王八呢?这里没有王爷,来到北镇抚司,咱们就是一起刀尖舔血,出生日死的弟兄!对不对啊?”
见到柴安这个做派,锦衣卫们显然有些始料未及,班房里很快安静了下来,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
毕竟,在权贵高层,可以不把柴安这个废柴皇子当头蒜,但皇子终究是皇子,不是这些底层办差的锦衣卫们,能得罪得起的。
有些官场经验浅的小旗卫想要上前,也被老油条大旗卫偷偷阻挡了。
像柴安这种,下放基层来镀金的皇二代,见第一面,就说要把你当兄弟的,你要是当真了,眼神清澈地上去跟他平起平坐,没准下一刻,对方就抽出大刀片子来,把你劈了。
劈了以后,还要问一句:“你还当真呀?”再朝你尸体上吐一口痰。
大家都是当差混饭吃的,都是家里父母妻儿的顶梁柱,谁也不想糊里糊涂的,当了皇二代初来乍到,用来立威的炮灰。
“王爷真的愿意把咱当兄弟?”
这时,一个汉子的声音,传入了柴安的耳朵。
循声望去,只见是一名虎背熊腰螳螂腿,身高足有两米的壮士,一脸憨厚的笑容,探头询问。
“真英雄也!”柴安抬头一看,这人铁塔一样的体格子,不禁赞叹道。
站在凳子上,柴安才足以将胳膊搭在壮汉的肩膀上:“这位大哥,我叫柴安,怎么称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