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柴安言辞拒绝的杨玉娆,当即又羞愤,又委屈,眼泪涟涟:“王爷当真如此痛恨娆儿?”

“娆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美如天仙,我又不瞎,怎会恨你?再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成亲以来,你对我夏天扇风,冬天添衣,无微不至的好。王府能维持体面,还是靠你用嫁妆添补府内花销。即便是一块石头,也早该被捂热了,更何况是我的心呢?”

这些话,柴安说得发自肺腑,情真意切。

像杨玉娆这样,又温柔体贴,又国色天香的女孩,穿越过来之前的柴安,居然冷落了她两年多,要不是大家用的同一具身体,真想给这个跟自己同名的混蛋一个大逼斗!

杨玉娆还是第一次听到柴安对自己说知心话,当即心头一暖,停止了哭泣,眼圈微红的美眸,微微抬起:“真的?那王爷为何要拒娆儿于千里之外?”

“这……本王,自然有本王的难言之隐,你快去准备轿子吧。”柴安总不能告诉杨玉娆,冷落她,是已经猝死的原宿主干的,跟现在的自己没关系。

“难言之隐……娆儿明白了,果然,无风不起浪,空穴才来风,唉,王爷不能人事的传言……是真的。”杨玉娆叹了一口气,仿佛印证了一个她不愿接受的猜想。

“啊?不是……”

“王爷,不用解释,娆儿不在乎!真的!娆儿去为您备轿。”杨玉娆坚定地眼神,决绝的语气,一脸认真地离开了房间。

更衣后,柴安乘上了去往皇宫的轿子。

利用在路上的时间,柴安对原宿主的记忆进行梳理。

就冲原来的柴安对杨玉娆的态度,便不难推测,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皇后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地认为,用宁弗威胁自己,自己就会欣然赴死?

柴安的思绪,翻阅起儿时在宫中的记忆,原本模糊掠影的一幕幕画面,逐渐清晰起来,仿佛耳旁,在此响起了彼时彼刻的声音……

柴安从小就笨,四周岁了,还没学会说话。有一天,萧贵妃约宁弗一道去御花园赏花,却派贴身的嬷嬷到后院找到柴安,直接便倒栽葱的姿势,将柴安扔进井里。

“娘!”生死边缘之际,四岁的柴安,喊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字。宁弗若有所感,不顾一切地跑回庭院,毫无犹豫纵身跳入井里,将差点儿被暗河冲走的柴安救了出来。

宁弗将柴安放入水桶,双手紧紧地握住井绳,往井口艰难地攀爬。浸满了水的绳子很滑,根本爬不动,很快就脱力了。

“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