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老夫乃是当代大儒,你这贱人,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挨老夫的戒尺?”老者说着,一甩儒衫的下摆,抬腿一脚,将柴安的房门粗鲁地踹开。
拎着一把戒尺,板着一张脸,目光凶狠着,走了进来。
柴安一见这老者,竟然下意识地产生了心惊肉跳的反应。
原宿主对这老者的记忆,充满了深深地恐惧。老者名叫王善,与当朝皇后是本家,都出自琅琊王氏,当代大儒,官拜一品大学士,兼任皇子老师。
其他皇子,不是受宠,便是有外戚势力,王善不敢得罪,就可着欺负柴安。从小到大,柴安动辄得咎,稍有差池,就会被王善当众用戒尺打得皮开肉绽。
王善用一句“严师出高徒”,就把柴安,像待牲口一样,一戒尺,一戒尺地,打没了尊严,打弯了腰。
从小到大,在王善面前,柴安就没敢抬起头来说过一句话,但凡听到王善咳嗽一声,便会腿肚子转筋,只要见到王善亮出戒尺,自己一准吓得屁滚尿流,跪地磕头!
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见到王善,还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原来的皇长子柴安,就是在巨大的生理和心理压力下猝死的。
王善将戒尺放到柴安的眼前晃了晃:“劣徒,还不跪下?”
今时不同往日了,柴安当初在黑洲,被当地军阀用手枪顶在脑袋上,都没皱一下眉头,一个棺材瓤子,拿一把破竹坯子,就敢让自己跪?
柴安一脸轻蔑,迎着王善的视线看了回去,歪嘴一笑:“来,老毕登,看我的嘴型,滚。”
王善万万没想到,向来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居然给自己来这么一句,气得眼前一黑,当场一个踉跄,差点儿躺地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刚习惯性地扬起手中的戒尺,一看柴安带着杀机的眼神,愣是没敢落下:“好!好!好!像你这种欺师灭祖的孽障,活该被送去北燕当质子!”
“什么?北燕是虎狼之国,凡是送去的质子,无一例外,全都死于非命。”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听,绝美的容颜,顿时花容失色,满脸担忧。
王善狡黠一笑:“北燕让大周送一名皇子去当质子,才肯平息战事。皇后娘娘的原话,如果你不想你母亲在辛者库里刷一辈子马桶,就进宫去自荐当这质子,大家都体面。”
“其实,就算你不自荐,这质子,最后也得是你当。给你一个尽孝的机会,是皇后娘娘大慈大悲。这份恩情,你下辈子结草衔环,当牛做马都还不起。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