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人？”

“我们是羌人。”

“羌人？哪个羌人？”

“李羌。”

陈锐立刻来了兴趣，李羌，其实是党项羌人的先祖，他们生活在贺兰山附近，也就是今天的宁夏一带，对于西北情况，陈锐几乎一无所知。

他赶紧叫人奉茶，送上点心，道：“你是羌人，你可知道匈奴人？”

“知道。”此人拿起点心胡乱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咀嚼，含混不清回答问题：“我们那儿也有匈奴人。”

“匈奴现在什么情况？”

他用茶顺了一口，道：“去年听说匈奴发生了一件大事，头曼单于死了，被冒顿单于射死的，身上中了几十箭，很吓人。冒顿单于是头狼，不是个人。”

“那你们投降了匈奴吗？”

“不投降怎么办？难道还要等死吗？我们人少，又打不过匈奴。不过我们那儿归休屠王管，冒顿单于也不怎么插手。”

陈锐想了想又道：“你们跟西域各国有联系吗？”

那人眼睛放光：“你们也知道西域？那儿大大小小的国家几十个，我这好多铁器都要卖到那个地方，可以换很多宝石。”

西域三十六国，或许还要更多，除了耳熟能详的焉耆、龟兹等国外，其实还有昭武九姓的国家，他们现在已经立国了，像是什么康国、石国都有。

这些国家甚至绵延到唐朝，只不过这些国家都在中亚地区，也就是李白出生的碎叶城，她们都很小，中原王朝至今还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