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敢明目张胆把犁子送进去,夜晚只身进车队,把事情汇报给王贲。
王贲点头:“你们去休息。既然只是做农具,那就不要打扰。”
两人并不走,欲言又止,王贲奇怪:“怎么还有事?”
两人急忙把犁子的事说清楚,王贲一听眼睛都瞪大,“胡说什么?哪有一个人能拉动的犁?”
瘦高个苦笑:“将军,我们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所以我们把犁子也带回来。”
“送过来我瞧瞧。”
犁子这奇特的造型,让王贲也说不好好不好使,但是这两个人信誓旦旦,还说他们两个试过,就由不得他不相信。
王贲意识到,这个中途意外认识的先生,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精通百工,难道是墨家人?”
王贲仔细一想,猛拍大腿:“是了,墨家一直都有结庐而居的传统,这个先生说不定还真是墨家人。”
他不敢耽搁此事,急忙把它报告给秦始皇。
嬴政听到这些,皱眉道:“这怎么可能,一个人能拉得动犁?”
“千真万确,臣的两个下人是这么说的,他们还亲自试验过。”
嬴政眯着眼,喜道:“想不到他居然还精通农事,此事先放一边,朕叫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今日路过原野,里面刚好有个囚犯,乃是六国余孽,臣就把他杀了!”
“好,那今晚就快些布置,千万不能出差错。”
“是,陛下请放心!”
夜幕笼罩之下,有多少黑暗?谁也说不清,晚上王贲忙忙碌碌,弄到半夜方才收拾停当,有了这样伪装后,他再也不害怕赵高突然发难了。
第二天,车队照常行走,按照目前速度,大约有两三天就能抵达咸阳,为保持政治稳定,赵高与李斯商议后认为不能快速回咸阳,必须按照正常速度。
王贲吃完早饭,用手直接抹嘴,小兵把饭碗收走,他起身去巡营,检查车辆,秦始皇的那辆车驾,已经臭得无法靠近,死鲤鱼的味道,隔好几十丈都直冲脑门,但他依旧进去掀开门帘看了看。
早饭差点吐出来,他赶忙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