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望舒意,酒会熏得她头痛,备酒是礼仪,劝酒大可不必。
“夫人治家有方,这菜好吃得很!”
“夫人可不止治家,治军都有方,我们在哪吃的都夫人管着,那干饼子,愣是没一粒沙!吃的新粮!”
“那南阳王来的老兄,说得可怜球的,那陈年粮食到了军营,大伙拿筛子筛几遍,做成饼子,还把牙硌松了!掺的不止沙子,树皮,草根,还有石头!”
大伙你一言我一句,在座的都是手下带着兵,人呐能吃饱穿暖,哪怕死了,不做饿死鬼冻死鬼,活这一辈子就值!
乐呵呵哄着大胖娃的唐叔也搭句话,“这个老唐看在眼里,麻布衣裳得寻常力气撕不烂的,鞋底得不偷工减料层层纳厚实,粮草更是得检查,粮草麻袋画着连笔画作记号,派人和马吃过,数和量没任何问题才往前边送。”
好不容易少爷哄好夫人,他得多美言几句,“月月军饷、各项开支都记在心里,总之你们前面的放心,家里有什么就给送什么过去,不糊弄。”
说得望舒脸红红,“唐叔,幸亏我今儿抹了些粉,这会听你夸奖脸上还能略略淡定,实则人飘飘然了。”
“哈哈!”男人在,嘈杂就在。
大伙爆发大笑,望舒站起来以茶举杯,环佩叮当,“同甘共苦走过来的,我喝不得酒,敬大伙一杯茶,新年新气象,顺心又顺势。”
大伙齐刷刷站起来,“夫人这茶比酒醉人!”一时厅内沸腾,胖子和妹妹也学着人到处碰杯碰碗,让人忍俊不禁。
李信注意到老大还搭把手扶女人坐下,眼神丝连绵绵,夹菜私语不避人,夫妻俩感情十几年如一日这桩军中美谈并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