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点点头,拿起筷子,家里筷子汤勺接触吃食之处无一不是缀着包银,饭菜上菜前狗先吃,家里的这些规矩都是小妇人定的,夹上一块扣肉,汁水饱满,虎皮脆爽。
“他们把迷药下在过年的酒水里,二百府兵喝了酒的,切瓜砍菜般没了命。王府上下被屠了个透,下人忠心,挡在杀红眼的周期面前,以命护着,助他们往后门逃。背水一战,王爷王妃并一儿一女要不是我去得快,怕是没了。”
“周期这条疯狗!”南阳王待他犹如亲兄弟,毫无人性!区区三百人,就想在洛阳一夜翻天!唐伯庆幸,“幸亏夫人有如神助,临时不让我们喝酒。那酒行送来的农家酒确实有蒙汗药,旺财这会都没醒。”
这鬼天气,一口酒下去,身子热乎乎,原本他也馋呢,想着一口好酒配一口好肉,也算让大伙过个有滋味年,后来不许,他没多想。
秦修远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舒舒只是觉得战事旷日持久,粮食日后必定吃紧,一口酒费几碗米面,军队最好以身作则禁酒惜粮。”
就是这么阴差阳错,一时唐伯恍然大悟,又觉得隐有天意,祖先显灵,贵人相助……
他端起茶碗,向主将敬茶,“少爷,这肯定是天命所归。”
秦修远亦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助,一步步引导他前进,再前进。他按捺不住喜悦,“唐叔,方才南阳王主动松口借我三万兵力,日后任我驱使。”
“恭喜将军!”
新年第一天,望舒刚醒过来便听守在旁边不知等了多久的男人迫不及待分享过来的好消息,她闭闭眼又重新睁开,似乎在努力接收男人叭叭的一长段话,慢悠悠开口,声音稀疏平常,声线慵懒喑哑,“你真牛!”
男人抱着她摇啊摇,絮絮叨叨又是一段,“这是他在客栈自己开口说的,我没想到!不是一万,不是两万,他给我三万!!这下好了,那什么川州滇州雍州,秦大将军,甚至北边的大氏大辽,我都有胜算!”
小腹库存满载,望舒阻止他摇摆,“要尿尿。”
真煞风景!秦修远恨恨抱着人起来解手,“你就不能忍忍再说,搞得我热血一番被你冰水扑面!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