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热水沸腾,两人舀在桶里备着,继续加柴火烧第二桶。
小青早慧,怕春姐惹出事,她是贴身丫头知道得清楚些,不得不点醒两句:“以往我那些姐姐都被蹂躏得伤口淋漓的,将军那般勇武之人,你随侍夫人十年有余,夫人行房不过是疲累些,于行走短暂不便,可见将军体贴,两人有技法。”
她着重把“两人有技法”咬出来,听得嫁过人生过子的春杨满脸通红,她按捺不住,实在好奇,用手比了比长度,“……有这勇武……”
小青也左右确认无人,把她的手拉得更远,“将军半个胡人呢。”
比胡人更勇猛。
春杨当场惊吓得回不过神来,那…那么可怕?夫人怎么受得了。
三层莲花灯柱静静燃烧,望舒身上温度很高,发丝湿答答贴在两鬓,通体舒畅,男人扯了帕子替人擦干汗,此时街上更夫打更,二更声悠悠传了过来。
“怎么不让人饮酒?”声音哑沉,他又抱着人去倒水,望舒回神比他慢,好半天喝了水,眼里水雾缭绕,懵懵的,他心里爱怜甚重,只想总不出门守着人才好,亲亲人,又重问了一遍。
“酿……咳咳……”望舒清清声,就着又递过来的水杯重润润喉,话说得悠长颤颤:“酿酒费粮,打仗不知到猴年马月~”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南地虽有天然大粮仓,如今四处起战事,躬耕的人少了,嘴里吃饭的人更多了,酿酒属实浪费。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有点嫌弃儿子,秦修远深觉自己幸亏还有几分打仗的本事在,不然……
“你别来了。出去。”望舒推推他,完事又回去的臭毛病,两回不说他就顺着杆子爬,男人知人病后易累,退出,“不来了,我去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