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季母走近,瞧见大女儿一身轻薄浅紫胡服,身形单薄,素着一张脸,许是对季老二的话一阵嫌弃,正抬头无语翻白眼,可人好好地出现在跟前。
“舒舒!”曲裾爱好者的季母身着浅蓝色双绕曲裾服,挽高发髻,戴绿宝石耳环,容颜未变,温柔依旧。拉着女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流露些伤感: “天爷啊,瘦了这么多!”
季父一身深蓝色书生服,戴着书生帽,抱着季老二,眼神却在大女儿身上,见她仿若又回到出嫁前的模样,“乖女儿,受大苦了。”
“舒舒这次生病将近一月,近日好转些。岳父岳母,快快进屋。”
秦修远安排人放箱柜,西厢房早早布置妥当,夏嬷嬷一手一个箱笼忙前忙后,衣裳鞋履,竟然连绣绷子都有……
陪着爹娘的望舒,有点懵。
夕饭丰盛,季老二小人儿自发自觉给各人分碗筷,搬椅凳,夹菜,动作有模有样,筷子使得稳稳的,人康健白胖,既不娇气也不娇纵。
季母和季父看在眼里,连连点头。
“比颖哥儿端稳。”
小家伙有意耗费时间进行卖弄,望舒一个一个吃着季老二最爱的虎皮鸡爪,这下季老二急了,终于放弃表演,专心吃饭。
“爹爹,别拿她和别人比。颖哥儿在我手里,也老实,小孩的教育是家庭整体培养的表层。”
大女儿的口气掩不住得意,季父点点头,“乖女儿去私塾育人也合适。”
季母给舒舒夹了个虎皮鸡爪,“舒舒,平时让春杨多给你备餐食。”
“一天三顿,顿顿不落。娘亲,这几个月你们还好吧?”
季母并无异样,拍拍她的手,“爹娘没事,别的娘亲晚点和你说。”
饭后秦修远带着季老二和季父去逛雍城的夜市。
西厢房,季母拿出贴身藏着的银票,“这是李嬷嬷知道我俩来,让带过来的,这是整数。”
三百两,通兑银票。
“她是个上心的,秦护重活脏活抢着干,她把着买卖,好着呢。”
差不多四个月,三百两。望舒点点头。“她是踏实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