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是风寒,望舒拿帕子捂着嘴引着人去探病。“我爹娘贴身照顾家里两个月大的幼妹,我怕他传染给我……大公子家有幼儿,小心为上。”
说完让桃桃上了杯茶,中途便捂着嘴回厢房去,唐伯带着六只胖嘟嘟的小肉狗在院子训练,行了礼便等在门边听候吩咐。
“好漂亮的狗崽子!”
秦文心里暗呼一声,为四弟守重孝的他,越过屏风和同样一身白色单衣咳得惊心动魄面红耳赤卧床的秦修远见了面。
不知说了什么,秦修远吩咐唐伯转告季父,“大将军惩罚了三公子,大公子代他来转告你,明日恢复职位去上值。”
季父婉拒了。十年文书又如何,被人一朝撸了职。如今舒舒能挣钱,乐儿尚幼需看顾,以娘子上年纪无力照顾好二女儿为借口推辞。
同样拒绝的还有秦修远。
“从军五年兢兢业业,咳咳…竭尽全力,无愧…咳咳…两月闲暇…咳…荒废读书…咳咳武艺,惟愿天气暖…咳咳…和后送去…咳…去世多年…咳咳咳…未曾入土为安的先父遗骨回故土…安葬。咳咳!”
秦文多次劝解,秦修远均作揖推辞,此前有报效之心,一病两天,内心不安,生命无常,当下只想送父亲遗骸归故里,再做打算。
秦文:……
又是一场大雪。
话一传回,披着麻衣正跪祠堂的秦双恨恨地一拍案桌,一旁左右逢源的下人纷纷退下。
军中无人,消息闭塞。普通百姓恢复了正常日子。上个月夏嬷嬷和李嬷嬷将卤肉和丸子和凤爪等这些配方带去望仙楼,并在望仙楼做厨娘。唐伯训狗,张三守家,季守跑腿做腌菜,桃桃各种家务。
望舒总觉得有些浪费。月初招了唐伯和张三过来,“你俩想开武馆招徒授武么?”
自是想的,空有一身武艺毫无用武之地。
于是想干就干,西厢房改做武馆,要啥买啥,缺啥补啥,边招生边装修,不论男女老少均可报名,可防身健体,增强武艺,有初级班和中级班,练一月便交一月的费用。
遥城尚武,加之有秦修远这块金字招牌在,季守卖力宣传,不过半月,便招到十来人在练扎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