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季父,“怎么啦?”
季父:“这寅吃卯粮,心里不好受。有一首诗如是说:布谷知立夏,声催贫农家。二麦仁青黄,采摘渡饥荒。舒舒和修远是不晓得这些种粮食的心酸……”
季母想想也对。“舒舒也免了田租。修远那边不也免了,他们第一次见到,心里也明白的。”就是太惨了些,颗粒无收。
一时夫妻俩都有些戚戚焉。
望舒喝完小半碗,看着两人陷入愁眉苦脸,看了对面的麦粥盆,又看了看在低头吃糯米盒子的秦修远,他很快就看了过来。
于是秦修远伸手过来帮她盛了半碗青麦粥。
“哎哟,我的女儿!”季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下次叫娘亲啊!你这样使唤修远,日后他都怕你了!”
秦修远:“伯母,举手之劳罢了。”觉得没什么,以往父亲也常给母亲夹菜。
“舒舒不是看你们在伤心嘛,别看那老农有四!个!儿!子!两!个!丫!头!,如今一年白干了,好惨!”
重重强调了“四!个!儿!子!两!个!丫!头!”,后面又快又轻,一拉而过。
“噗!”“咳咳!咳!咳咳咳!”一句话放倒三个人。季父季母即将对喷半口青麦粥之时立马捂嘴,侧身咳个不停。秦修远直接笑弯了腰,把脸侧过去,亦小声咳嗽。
老半天缓过来,季父季母洗漱过后回桌,无奈地看着始作俑者,“舒舒!”
“女儿只想让你们别难过。你们看到的是他目前没有的,人家别的拥有很多!而且他后面说“还有…”,说不定还有肚子里的呢…或者还有两个妻子…”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
季父立马又跳起来,“…谁…谁要两个妻子…啊…我有娘子就够了。舒舒,莫陷害爹爹!”赶紧拉了拉战友,“修远,可要为伯父作证!”
秦修远多多少少有些啼笑皆非,“伯父,那不过是望舒揣测而已,老农或许说的是还有老母亲要养呢…”
“啊,对对,就是嘛。”
季母哭笑不得,夹了个糯米盒子给相公,“好了,我还不知道你,舒舒逗你呢。你要那样忘恩负义,我早早带舒舒投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