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脆爽口,极能下饭。”秦修远下值腹中空空,试了两口一路唾液分泌,饥肠辘辘唱着空城计。
“有眼光!”
季父瞥了瞥成功拍马屁的某人,酸了。
接下来吃一口说一篇,“这个酸白菜炖肉,酸菜的酸味,肉片的肥腻,相互吸收融合,白菜酸甜,肉片软糯,汤汁清爽酸香……”
“这个单炒酸白菜,咸香浓郁,米饭和稀饭,皆能开胃口助消化,夏季朝食最佳。”
望舒扔了块排骨骨头给守在一旁的旺财,给自家这个快要化身吃播的老爹点赞,“爹爹品鉴能力一流!”
秦修远总算安心吃饭,他遵循长辈发言晚辈倾听,长辈歇筷晚辈停箸……
桌上就他守规矩,再说下去怕是要当场垂涎三尺。
“娘亲还想酸酸的吃不下多少呢,这炖过的肉,焖过的排骨,正合口味,舒舒真本事!”
秦修远看着人得意的小下巴一下翘到天上去,坐在凳子上靠着人快乐耸肩,伯母夹了菜喂她,才舍得从云端下来乖乖含口人间的热饭。
真是在爱里泡着的厉害小姑娘。
三月底,春回大地,王姨娘生下个六斤重的儿子,新生的幼儿有着一双淡淡颜色的大眼睛,和他的成年哥哥一样,淡中带着点深邃的蓝色,皮肤极白,不怯生人,爱笑,活泼。
秦大将军大喜,洗三宴大宴各级下属。军司马及以上官职人皆收到拜帖,当天休沐吃席。
暮春时节,冰消雪融,春风扶嫩柳,游春正当时,城里好些富贵子弟纷纷出游,把酒言欢。而下酒菜,往往来一碟物美价廉的腌白菜。
东耳房里整整齐齐二十个码着腌菜缸子,望舒指挥着季守把晌午新腌的缸子码在另一侧,缸底压着白菜入缸日期。
“舒舒姐姐,未来姑爷来了。老爷夫人正在客厅里见他,让你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