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娘子听得直乐,女儿用心哄着自己,寒碜夫君便由她去吧,哈哈。
大良朝一尺大概换算为23厘米,十尺为一丈,丈夫丈夫,一丈之夫,一丈高的男子,这偏差有点大。尺的标准在越变越长,从17厘米涨到如今23厘米,男人身高实在追不上啦!
“秦修远,你是八尺男儿。爹爹,你是矮他一尺的男人。”望舒收了线尺,看了看闻言敢怒不敢言的老爹,将鹅毛笔简图递给右边的秦修远。
粗略按照固定的比例尺简单画成的线条简图,望舒指了指图中间一道斜纹,“我打算在院子这里砌一道带着一扇联通门的墙,把一半的院子、西厢房,倒座房围在一块,专门从小门进出。围墙这一侧从大门进出,两两不打扰。在居灶君旁边的这一间空置房砌成卤肉专用间,专用灶台,专用大锅,如今的居灶君还是你们自用,不过得麻烦些,得经过这道镇日关上的联通门。阿棕最好在东厢房边这儿安置。”
七尺男儿挪步过来,扯了扯女儿的衣裳,悄咪咪和女儿说:“这样会隔断风水气运,东厢房以后是儿子的居住,哪能把马安置在一侧。”
秦修远看着细细的简笔图,笔画偷工减料,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明显字习练得少,下笔了只记得个大致轮廓,惊异之处竟是他能看懂……何况这个缩略图图和大致院子格局一致,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确实很有天赋,不过一根鹅毛蘸了墨,拿了根粗线,拉着线量几圈,和那嚒嚒商讨居灶居的布局,地上拿着树枝做了奇怪的算法,大致画了画线条,不过两刻钟便能胸有成竹作了这幅草图,利落简单。
啥气运?!!“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爹爹,你不要过于死板嘛!你这么讲究,不也只有我一个不成器的女儿么,他这里再讲气运,如今不也只他一个嘛!所以换个方向,说不定以后否极泰来,女儿腰缠万贯,给爹爹也换座三进院呢!”
望舒把自己老爹的耳朵拉得绷直,踮脚说了一堆咬耳朵的悄悄话。
抢救回差点离家出走的耳朵,‘不成器的女儿?’她可太成器了!无力回天,季父靠在矮榻上,“那爹爹就等着了。”在这之前保证不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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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力过人的秦修远:……‘也’,意思是挣了大钱,先给他买三进院咯?亦或是……新房?……咳言之有理,再循规蹈矩如今不过凋零一人,不如挣脱束缚,百无禁忌。
“爹爹,女儿这大饼是画的呢,你也能吃饱?”画大饼的望舒火上浇油,“这比望梅止渴更上一层楼。”
…秦修远:……哦,给他画的大饼管饱了一瞬。
季父两眼无神,生无可恋。
“可。”秦修远一字定音。
接下来唐伯找了三位泥瓦工定模打砖,院子里烟尘滚滚,泥浆满地,望舒用帕子捂着嘴盯着施工现场,让季守把路上买的幼竹推进来沿着东厢房一侧开始移栽。
三位泥瓦工第一天反对女人出现在围墙奠基现场,说女人不洁,会导致砌墙不顺利。
望舒没说别的,“穿衣吃饭不担心不洁,吃饱穿好在这里嫌弃老娘和娘子?我是花钱请你们来干活,给我干就行。要是忌讳这么多,我们付你半天工钱,再重新请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