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居灶君。将院子里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一位邻居娘子,靠近切肉的夏嚒嚒压低声音,“你家小姐病愈后真如脱胎换骨一般,接人待物,操持家务,天生就会似的!”
哪能啊,舒舒自是十分聪慧,但可不是天生就会,“李娘子瞧你说的,你看她左手食指裹着布没,一早上来帮忙动刀子都见红了。舒舒极聪慧,也是极努力的小娘子。”
院子里歪歪扭扭的那垄地,天生就会可不会起成那样,只不过吃了多少苦头,舒舒总是不抱怨的,除了身体闹病那会,人就有些泄气张嘴寻死觅活。
“那是,那是。听我家那口子说你家未来姑爷,也是顶顶年轻有为,季大人和季娘子,以后有福喽!”
“那就承李娘子贵言了!”
“嬷嬷如今遥城涌入大量的外地避难人,拖家带口,立足不易,据闻有些待字闺中的娘子都有意定下样貌和武艺出色的军户呢!好些冰人就候在军营下值道上,先下手为强,快快替人说媒呢!”
“竟这么随意?”
“这番话我除了你谁也不告诉,你家未来姑爷虽家门不显,可架不住他如今是百夫长,好些门户不低的庶女不讲究太多,就怕她们对你家姑爷有想法啊!”
夏嚒嚒送走李娘子,连忙把这番话告知了季娘子,季娘子忙着飞针走线,倒不担心,“固然庶女家族繁盛,能助他一臂之力。但修远心性坚韧,人品也好,无须过分担心。真有意外,舒舒尚未嫁他,我们不吃亏。”
季娘子知晓女儿得了秦修远的一大笔银子,说不定家底都掏出来了,还想跑哪去哦。这两人虽说不上情投意合,感情有多深,但也能算知根知底,相互认定对方。当然这个信儿她只说给相公知晓,对嚒嚒自是闭嘴不言。
未婚女子私自收下未婚夫大笔财物,传出去名声总归有碍。
“李娘子还说姨妈家的表妹近来和秦大将军府上的三公子走得有些近呢。”
季娘子一愣,“三公子已经定亲…”对方还是幽州刺史之女,外甥女这是要去做妾?转而又想通了,“毕竟是高门妾。”
莫说四位公子,秦大将军年届四十,送上门给他当妾的如过江之鲫源源不断,毕竟是西北赫赫有名的顶流家族。
“是啊,不过娘子,算老奴多嘴,如今舒舒的婚事,可是要着手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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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婚事短则半年,长则一载两载,舒舒虚岁一十八了,实在不算小了。可家里就这么一个心肝儿,季母上次提醒季父,季父直接捂住耳朵,猛得摇头,“女儿还小,不急不急!”
相公怕是觉得女儿一辈子都是十六岁,还小,离不得父母,还不能嫁人罢!
“这事看舒舒吧,她爹爹是指望不上了!”
夏嚒嚒捂嘴笑,“恐怕舒舒出门,老爷得哭成个泪人啊!哭嫁哭嫁,指不定舒舒没哭,老爷止不住眼泪呢。”
季娘子一想,确也是这么个理,摸摸绣绷上的骏马,“别说他,我也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