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我爹骑马技术不太行?我看他腿也疼着呢…教我骑马,我练一会,就得躺半天…”
搞得她天天忍不住叉腿走路睡觉,骏马奔腾的梦都快碎了。
秦修远看着没事,刚开始从马市骑回来的时候可是没马鞍的,骑得稳妥!
“明儿下值我来教你?”秦修远没正面回答问题,看着季父的马鞍,决定明儿去买一张上好的牛皮再来改造一下。
“那你要慢点,动作太大不行的。”望舒想到骏马之上的秦修远,确实养眼,英气逼人,又悄悄把骏马梦捡起来。
“好的。”秦修远没多想,她本来就是娇滴滴一个女孩子,不像兵卒能铁打锻造。
“待会你和唐伯先回去吧。”场面估计不和谐,不留他看热闹了。天沉沉要准备日月交替,望舒要准备上场做坏人去。
……“我家有地方,虽有些简陋,万不得已不如…”
望舒翻了个白眼,“在杭县都是有钱人。你懂什么叫有钱人么,就是吃的比你好,穿的比你贵,用的比你奢侈,有房产有田产有铺子,还占了我爹的那一份,吃绝户你懂吗…说不定你我两家加起来都没人家兜里的零头多呢。今晚这顿饭,三只鸡,三斗米,五斤卤肉,十二只鸡子,半片地的波斯菜,两斤肉丸……”
吃绝户,最敏感的一个话题,秦修远不着痕迹观察人的神色。
小姑娘边说边伸出右手食指给人看,“切得差点破皮,胳膊抬不起来,这一遭够讲仁义了,天打雷劈都得避开我。”
望舒大言不惭,说话不带停顿的,看了看天,“它肯定长眼吧,可别乱劈啊!”
秦修远:……想笑,又不能笑。
意思就是用不着我们一堆穷鬼发善心,也不用在意他们,更不用敬着他们,给他们面子就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人家家财万贯,跟我们可没半个铜板的关系。所以我们关好自己的门就行,你要钱多得花不完,可以分我点,莫搭理千里奔波都富态流油的人。
望舒没心没肺,说完便瞪着眼睛盯着秦修远,看他对她这一番堪称不仁不德狼心狗肺的言论作何反应。
被人盯着,秦修远摸摸鼻子,耳朵很快可疑地红起来了,“唔,嗯,听你的。”
第一次没把握住,后来很多年里只好都是一句“听你的”。
说完便侧过脸看着自己的棕马。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就像他自己,不也经常对生母心有怨恨么,只不过他没有她果敢透彻敢想敢说罢了。
伯父伯母就是她最坚实的支持,即使她要杀人放火,还帮忙毁尸灭迹顶嘴呢。
他心里说不出多有羡慕,看着她,好像看着四五岁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