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不谙世事,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也许还会不由自主的迎合,沉醉在蒋清时的吻里。
话说到一半,顾缈感觉到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男人的手指反复在她唇上碾过。
对,不是蹭,不是抚摸,是碾。
仿佛要擦去什么碍眼的痕迹一般。
顾缈心中咯噔,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表情错愕,不等她做出反应,闭合的唇瓣被手指抵开。
下一秒舌尖传来痛意——
“嘶!”
清晰的痛感刺激了大脑,顾缈一瞬间就想起了被迟斐咬出的那道伤口。
伤口重新冒出血珠,血腥味开始蔓延,顾缈下意识挣扎,抵开他不停,绞
动的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太突然他没来得及反应,竟然很轻易的让她躲开了。
她动作一顿,正诧异着,颈上突然一重。
男人的手臂从身后绕过她的颈,将她死死控制在他怀里。
只是一个轻微的抬头动作,错乱的呼吸相撞,她被他咬住了唇。
他似乎就在等这一刻。
等她自己送上门来。
以往,外人评价起顾叙,都喜欢用绅士这个词。
说他举止懂得分寸,进退有度。
就算是伪装,对任何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也实属不易。
这一刻,他亲手撕碎了他的虚伪又精致的面具。
狐狸,作为野生动物的一种,天生就具备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和领地意识。
于是他固执的一遍一遍的,试图用自己的气味驱散其他入侵者,在他领土上留下的标记。
他用力咬下去,覆盖掉其他刺眼的痕迹,在心仪的猎物身上留下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号。
——
车子还在开,已经要开出京市。
安全起见,顾叙不会冒险选择在京市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