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浮此时干脆闭上了本就费力睁开的眼睛,摇晃着脑袋,好似自言自语一般。
“慕先生说,皇帝让王上入晋,是因为晋州城也可能会有人反叛,王上是皇帝唯一信任的人,需要您去勤王。我不否认会有这样的可能性,但很小。
我们分开两头说,晋州被河州和邢州拱卫。邢州没有什么能征善战之士,但也屯兵三十万。再说河州,驻守河州的青阳王曹孝言,是皇帝的亲弟弟,手握重兵。想要勤王,比我蒙州出兵要快的多。而且,两相比较,我觉得王上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肯定比不上青阳王。
再说如今在那晋州城中,还有有谁能有能力威胁到皇权,谁还有能力造反。除了那位当今的太子殿下曹景风,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他人了。毕竟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已经将他那些皇子皇孙,杀的差不多了。至于咱们这位被誉为后世明君的太子殿下会不会反叛,行那逼宫夺位之举,不必所作考量。因为就算他真的逼宫夺位,我想咱们的皇帝陛下,也只会乖乖让出龙椅,甚至最后再扶自己这最后一个儿子一把。
仁帝啊,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年事已高,不应夺了后世的雄心壮志。只可惜他要强耍狠了一辈子,不服输,不想向命运服输。现在他肯定也后悔削藩一事是自己着急了,应该留给儿子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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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徐浮这一大通话,在场的赢烈和慕长生都面色凝重,纷纷陷入沉思。
徐浮话已说完,酒似乎也醒了大半,微微睁开眼,看了看还在思考的二人。
本就是聪明之人,慕长生很快就想明白了,徐浮所说这一切,更合乎情理。
朝着徐浮深深行了一礼,慕长生道,“徐先生高见,长生多有佩服。”
徐浮赶忙回了一礼,“额,慕先生客气了,不过是因为先生多是谋划大局,小弟不过是耍阴谋诡计多了,自然对这些并不明示的事看的透彻些。”
对于自己这两位谋士彼此的谦虚客套,赢烈直接开口破坏了气氛,“说了这么多,那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慕长生和徐浮相互对视一眼,笑了笑,随即还是慕长生率先开口。
“排兵林州和蒙州交界,最好是将王上的心腹军团都安排过去。并在精,而不再多。最好让名气最大的火蛇铁骑也过去,更多的是威慑。而一旦真的动起手来,平叛的速度要快,要狠。”
赢烈点了点头,对于派哪些人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慕长生话音刚落,徐浮又继续说道,“晋州,王上您是一定不能去的。去了反而会被忌惮,会有危险。不去,皇帝也不会多想,毕竟大殿下还在那。王上待在这蒙州,对西凉战事和应对朝堂变幻,都更有利。”
“不去,岂不是明目张胆的抗旨,皇帝真的不会在意吗?”赢烈说出内心的担忧。
略作思考,徐浮回应道,“那不如就安排王上您的一位义子去好了,我可是知道,您心心念念的‘五子太保’终于组建完整了。”
赢烈嘴角微扬,想到了自己刚收下的义子,和他并肩作战都时候,让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期。是一个胆大,勇猛的战士。
想到这里,赢烈忽然下了逐客令。让慕长生和徐浮都各自回府,等到明日一早,就准备点兵点将了。
对于西凉,主仆三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过多讨论。对于西凉蛮子来犯,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唯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