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听到颜乌声音,才起床,走了进去:“颜乌,你这么早。”
“俺是给你娘送石菖蒲,才早点。”颜乌怨怨地说道。
已经走出房间,颜乌又转过身,对狗蛋说道:“狗蛋,俺这段时间有别的要事,不去砍柴,你自己去吧。”
“你不去砍柴卖啦?”狗蛋非常失落,有颜乌这个箭神相伴,他挑柴去集市卖,什么也不怕。
不是骗狗蛋,颜乌的确是有一件头等大事做,昨天苏老汉把刀、笔、墨、竹简,给他送来,他要先做这件事紧。不砍柴,他可以抽空去摘些野果、采些野菜储藏起来。
那座山上草药多,没有直接回家,颜乌顺便去采些草药,更多的是些补药。这段时间,他父亲身子是好了很多,但是还是需要扑补,好好的修养。
下午回到家里,颜乌马上动手在洞口坪子搭一张长桌子,供他们父子俩写书简。
很意外,写书简倒是成了颜家父子融和的催化剂。
一边帮儿子搭桌子,颜凤一边好奇问他,这三、四天他去哪儿了,天黑才回家,也没见他打了猎物或者采了野果、野菜?
抬头朝父亲诡秘一瞄,唉叹一声,然后又仰望悬挂在天空的火辣辣太阳,颜乌说道:“有的时候,又觉得天地太小了,做梦都不会有这等巧合,在这千里异国他乡的荒山野岭,俺居然奇遇一个也是南下来越国逃难的老乡……”
“遇到老乡啦?”颜凤眼睛一亮。
“嗯。”颜乌嗯一声,愁苦着脸,说道:“你记不记的,俺们曲阜家有个邻居的儿子叫狗蛋?”
一惊,颜凤说道:“就是那个块头很大,时常欺负你的的狗蛋?”
“就是他。”颜乌神情骤然秒变,语带三分气愤:“他们家比俺们家更惨苦和不幸,逃亡路上,他弟、妹活活饿死,他母亲因此眼睛哭瞎。原来住在稠州五里外一个荒野山坳里,打柴为生,前天狗蛋父亲腿被一个地头蛇打折……”
狗蛋一家人的悲惨遭遇,勾起颜凤失去妻子的悲痛,一阵揪心,眉头皱得如若一团麻布,长叹道:“唉,天下穷人的命都一样,只是各有各的不同遭遇、悲苦。”“难得一个老乡能够在这千里异国他乡荒野奇遇,也是一种缘份,乌儿,你会些治伤之道,你赶紧去采些治伤药,帮狗蛋父亲治好腿伤。干脆等狗蛋父亲伤好,能走路了,叫他们家搬过来与俺们住在一块,相互间有个照应,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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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愁笼罩与年岁不相符的沧桑脸,颜乌顾虑重重说道:“父亲,等你大发慈悲,老虎已经跑过岗。这三、四天,俺一直奔波去给狗蛋父亲治腿伤,给他母亲治眼睛。”“接触日子是不长,俺却看出狗蛋是个极端自私,又不懂感恩的人,又是一个缺乏孝心的人,这种人,俺们不能和他住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