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伤未好,儿子又不能去地里,靠打手去监视长工,孟富心头明白后果怎样?想来想去,实在没辙,孟富只得忍痛割血,改善长工们的伙食,笼络他们的心。
孟富、孟豹父子去不了地里,发生了一连串事,打手们也不是猪头一个,变得狡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工们总算是活的有人样有点尊严,松了一口气。
脑子里天天想着地里活,长工们偷懒,在床上躺不下了,不到两个月,孟富就下床,他要亲自去地里监视长工。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敢再坐滑杆,孟富就骑马去地里。
孟富这个强盗、土匪、恶霸一到地里,长工们的好日子又到头,父子两个经历了几次祸害,他迁怒于长工。
或许是遭到伤痛的折磨吧,孟富比摔伤前更暴戾、跋扈,歹毒,在他眼里只有暴力才能征服长工,长工才能服服帖帖牛马一样为他卖命,为他创造更多财富。
其他长工能忍受孟富的暴力、压榨、盘剥,过牛马不如生活,颜乌却无法忍受,他现在想的是他们父子怎样才能逃离、摆脱孟富,回到大山里头过他们一家三口的自在生活。
可惜上苍不睁开,未等他颜乌出一个谋略,灾难再一次降临到他们父子头上。
大老婆庞氏红杏出墙偷野汉子,丑事败露,投井自杀;小老婆陈氏又与他儿子格格不入,眼下夫妻成了陌路人;娶小老婆又一波三折,还差点要了他的命,孟富又把眼睛盯在颜凤妻子季氏身上。
待身上伤好了,把颜凤找去,出乎意外,叫颜凤受宠若惊的是,孟富摆上茶点,泡上一壶茶,亲自给他沏上。
之后,孟富皮笑肉不笑,奸诈眼睛藏把刀,对颜凤说,他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颜凤先祖对他说,颜凤无力照顾妻子,其妻子季氏孤独一个在大山里住草房受苦,这是作孽。要他叫颜凤休妻,把妻子抵押给他孟富,他孟富放颜凤父子回去,那边的地也无偿给颜凤,从此不再收颜凤父子的地租……
未听完孟富的话,霎时间,颜凤脸色刷地苍白,内心惶恐,一口拒绝,道:“孟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呀——”“先祖一再告诫,共患难的糟粕之妻,乃是一生所爱,永不得嫌弃,岂能休矣。”
“嘭——”翻脸比翻书还快,孟富一拳打在厅堂大桌上,蹦起,凶神恶煞,脸上横肉抽搐,大骂:“给你脸不要脸了是不是?你休也得休,不休也得休。给你一晚上好好想一想,明天答复老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