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监督木匠干活,一听打手报信,孟富心一怵,又后悔自己一时之气,失算了。人是小,颜乌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厉害啊,这是他亲自多次领教过。把颜乌放在大人堆里,恐怕长工们受不了他蛊惑,会时常闹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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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火下,本想晚上把颜乌吊到树上暴打一顿,把他打的皮脱去一层。转头一想,眼下盖房子,长工要和上回盖粮仓一样夜里接着干活,孟富只好把火压下去,暂时放颜乌一把。
搜肠刮肚想了一夜,挤干了一肚子坏水,孟富才想出一条非常恶毒、没有人性的要遭天谴的阴招。
下工的时候,孟富把颜乌叫了过去,一文明杖捅在小颜乌胸口上,阴煞脸警告:“今天饶过你,以后还敢挑拨长工闹事,打监工头,老爷不打你,把你捆绑在树上,看着你父亲是怎么被吊到树上,替你被暴打。”
何等恶毒手段呐,简直就是一条毒蛇钻进他的脑袋瓜,颜乌震骇、悚栗的一时傻了,大脑僵硬,反应不过来。
孟豹进来响声惊醒颜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不屑地挖苦孟富:“你这种丧心病狂恶毒手段,被你逼迫进你家当长工之前,俺一家人早想到,没啥害怕。这种牛马不如日子,家父早想一死百了,不想活。家父体弱多病,就他那身子骨,你这几棍下,他就没命了。人迟早要死,你用这种事威胁不了俺。”
眼睛掠过一道惊讶,孟富装腔作势:“想死,没那么容易,老爷要叫你父亲生不如死,死又死不了。嘴硬,你再敢闹事,就叫你亲眼睹你父亲惨声求饶,叫你跪在地上舔狗屎求老爷。”
孟富的歹毒暴戾、飞扬跋扈、不择手段,颜乌比谁明白,真的会拿他父亲威胁、恫吓他,但是他在孟富面前必须装着十分镇静,冷笑道:“孟富,你威胁不了俺。你逼迫大家给你当长工,目的就是给你干活。长工也是人,只要你给大家吃饱饭,不要动不动叫你手下那些走狗打人,大家自然勤快、拼命干活。横竖是个死,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
恼羞成怒,一文明杖横扫在颜乌脚上,孟富眼睛喷出一团凶恶:“那你们就去死吧。你们这些长工卑贱的还不如狗,跟老爷讲吃饱饭,你是老鼠逗猫玩……”
“长工是卑贱,长工也有脾气。”颜乌一根牛筋犟劲又撞上来:“哪一天你家境败落,别说是长工,你畜牲都不如,是过街老鼠。”“大老婆敢在你眼皮底下偷下人汉子,投井死了;接着是粮仓着火,随后是房子被烧,你自己也差点双臂废掉,这一件件的事都预示你的家境开始败落。”
被气的,孟富身子不停颤抖,脸刷地绿到掉渣:“你……”一个“你”字刚嘣出嘴,孟富只觉得喉咙被一团血腥东西堵,说不出话,整个厅堂在他眼前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