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的时候,陈氏敢说孟豹半句,孟宅的地也要颤抖,如今遭到陈氏的怒斥、侮辱,他不跑到父亲面前去诬陷陈氏,陈氏可跑到他父亲面前恶心他:“老爷,你再不管教管教你那个瘸腿豹儿子,下次还辱叫妻妾,可不要怪妻妾翻脸不认人。”
如今也是有苦难言,孟富不敢训斥陈氏,问清了什么事后,气色难看匆匆把儿子叫了过去。
与儿子一照面,紧皱眉头,孟富哀求口吻道:“家中之事,你能管就管,不能管别去找你小娘。你不想叫她就别叫,不要辱叫她。”“家中雇的打手,死的死,伤的伤,至今凶手也没找着,一道阴影一直困扰父亲,那就是颜凤、颜乌这一对父子,总感觉是他们干的……”
孟豹一口打断父亲的话:“不可能。就那一对窝囊父子,他们哪有那个胆子,他们甚至连弓箭都不会使。”
摇摇头,孟富忧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果是他们父子两个,就是他们在装蒜。”说的,孟富诡秘兮兮叫儿子靠近,附在他耳边一阵嘀咕。
叫颜乌受宠若惊的是,第二天他放牛回来,刚走到孟宅大门口,孟豹一改昔日满脸杀气,嬉皮笑脸迎上去,还亲热如兄弟拉着他的手:“颜乌,咱以后不会再要你劈柴,挑水。你放牛,别的不用干。”
用力一甩孟豹的手,颜乌正色道:“孟家少爷,你是少东家,俺是个长工,这样拉拉扯扯有失你少爷身份。”“天下谁的话都可以信,唯独你们这一对心比双头蛇还毒的暴戾父子的话不能信。俺是长工,没有三头六臂,只能和别的长工一样干一种活。”
终究是个残暴、娇纵惯的小孩,遭到一个长工的打脸、羞辱,孟豹被颜乌激怒,把父亲的阴谋忘在了脑后十万八千里,顿时本性暴露,破口大骂:“你就是咱家一个放牛娃长工,给你脸不要脸了是不是,信不信少爷活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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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颜乌根本没被孟豹吓到尿裤子,冷嘲热讽道:“你们这一对心比双头蛇还毒的暴戾、跋扈、残忍父子,你们什么事做不出。咱问你,被你们逼迫当长工的善良人,又有几个好好的走出你们家门,你说,瘸腿豹?”
不学无术土鳖一只,除了暴力外,孟豹愚蠢的猪头一样,他纵然有九张嘴,也顶不上颜乌的铜牙铁齿。
多半是吃了败仗,孟豹又跑到父亲跟前去告状、诬陷、诉委曲了吧,他父亲又给他出幺蛾子。
过了三天,一大早的,孟豹跑到颜乌身旁说是今儿起要跟他一块去放牛。
瞧瞧孟豹那付行头,把颜乌羡慕的眼红了:因为是春末,他穿的不多,青色的绸缎长袍,腰间系一条皮带,皮带上系着一个箭囊,上衣还有一件皮马褂;背着一把小弓,比大人的弓小了三分,脚上穿着是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