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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打手不在身边,也只是嘴硬罢了,孟豹被颜乌的话唬住,急得眼睛冒赤,又拿颜乌没办法。
眼睁睁盯着颜乌溜进屋里,小脑袋瓜如同被大门夹住,孟豹急呀,急得只想一头撞在墙上。哪料,脑袋瓜刚闪出这一么念头,孟豹还来真的了,把额头往墙一磕,又痛的呱呱呱乱叫……
哭哭啼啼一口气跑到父亲跟前,孟豹告黑状:“爹,颜乌那个狗崽子,把咱额头打破,你看看,你看看。”
这还了得,狗胆包天了,敢打他的儿子,孟富跳蚤脾气——一碰即跳,对打手们大喝一声:“去。去把颜乌那个小狗崽抓来,吊到树上抽打,敢打少爷,反天了是不是?”
正在食堂准备吃饭,突然闯进两个打手,把颜乌架了出去。
颜凤一瞅,惴惴不安,揪心呐,暗暗祈祷,但愿乌儿化险为夷,不会有事,孟老爷不会乱杀好人……
被架到中院,又被吊到那棵柿子树上,孟豹举着皮鞭赶过来,就要抽打他,颜乌初生牛犊不怕虎,怒吼道:“孟富,你纵容你这个瘸腿的儿子无法无天,你这辈子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断子绝孙。不信,骑驴看唱本——走的瞧。”
这时,孟富一脸横肉,凶神恶煞,走了过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你,现在连少爷都敢打。”
晓得孟豹这个瘸腿诬蔑他。颜乌登时涌上一团义愤:“孟富,你听着,俺有动你这个瘸腿儿子一小指头,遭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打都打了,还不敢承认,“啪”火起,孟富即一个耳光扇过去:“没打?没打,那少爷的额头是谁打的,除了你外,谁有这个胆子?”
瘸腿豹这个狗杂种好歹毒,俺这一回落在他手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头叫苦一声,颜乌不想就这样被孟豹诬蔑,脑子一转,嘲笑道:“谁打的,那你要问你的瘸腿小儿子。如果是拳头、棍击,那是跟故意陷害人往墙上磕破是不一样。孟富,你可以把你儿子那个狗头,拿到灯前照一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孟富心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父子不能在一个长工面前自己打自己的脸,他只能护犊。
恼羞成怒,二话不说,从一个打手手中夺过鞭子,劈头盖脸朝颜乌狠狠抽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