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牛,来到山上,环视一圈四下,见没有人,小颜乌非常珍惜地拿出白面肉包子,放在鼻子闭着眼睛很享受地嗅了嗅,是馋得口水直流三千丈,他舍不得吃,他把白面包子留给父母亲吃……
猛地,睁开眼睛,时而仔细看白面肉包子,时而又将白面肉包子放在鼻子嗅了又嗅……
疯了,真的是疯,那么好的白面肉包子,但见颜乌霍地蹦起,举起手中白面肉包子朝前狠狠地投掷过去,嘴里大骂:“陈氏,你就是一条蛇毒,做人小老婆的妇人心就是这么毒。”
——与毒药打交道,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用毒的人,颜乌哪能看不出白面肉包子有毒呢?
多半是又舍不得那么好的白面肉包子扔掉吧,颜乌又跑去把它们捡了回来。
戳穿了陈氏的阴险毒心,颜乌装傻,就让陈氏把他当作傻瓜耍一回,又何妨呢,他不会死。
过了两天,陈氏又偷偷给了颜乌两个白面肉包子,颜乌呢,照样是憨厚的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陈氏把颜乌当傻瓜耍,到头来反倒是她被颜乌当傻瓜耍了,颜乌把白面肉包子晒干后碾碎,悄悄地带回孟宅,撒给鸡食吃,到时候才是真正意义的毒母鸡,叫孟富一家人升西天。
担心父亲遭到陈氏陷害,顾不了避讳,吃晚饭时挨着父亲,小颜乌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番什么,震骇得颜凤脸色刷地苍白,差点被窝窝头咽住,身子在发抖。
大意了,太大意了,颜乌能想到陈氏要对他下毒手,但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陈氏在长工中安插了她的眼线,他与父亲咬耳朵这一幕,很快传进陈氏耳朵,陈氏是勃然大怒。
第二天放牛回去,前脚刚迈进孟宅门槛,小颜乌即被陈氏叫去。
晓得自己被陈氏这个泼妇缠上,这是他与陈氏一场旷日持久的斗智斗勇较量,稍有不慎,他甚至牵连到父亲,那可是大逆不道。
一照面,陈氏立马拉着一张长长马脸,责问小颜乌,昨晚吃饭时,他鬼鬼崇崇与他父亲交头接耳,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快说,不说,别怪她不讲情面,把他关进柴房饿三天,这次没人会偷偷给他送饭吃,他可要想好了。
原来是为这件事,气不打一处来,怒目瞪着陈氏,颜乌唇枪舌剑驳问道:“俺和家父是你们孟家长工不假,没有把整个人卖给你们啊,父子之间都不能说句话,这是哪条天理,你指出给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