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打只獐子还摔伤至今未好,八岁小儿子竟然打死一头野猪,俺的亲娘哟,季氏乍听下,惊出一身冷汗,半信半疑,怀疑小儿子误将别的野兽当作野猪了吧。
跟在小儿子身后,匆匆赶到山上,一看偌大一头野猪,季氏被吓到腿软,心中默默惊叹,俺的亲娘,这么一头大野猪,乌儿是怎么打死的呀,难道是慈乌保佑他?——前几天在山上睡觉做梦的事,回家后,小颜乌不敢跟父母亲说,怕被骂。刚才来山上路上,小颜乌才大胆将那个梦对母亲全盘托出。
母子二人合力还是无法拖动野猪,季氏愁上眉梢。
满头大汗,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面对庞大野猪,听完小儿子讲述射杀野猪惊心动魄一幕,季氏憔悴脸上忧愁笼罩,心里默默说,乌儿呐乌儿,你天性顽劣,却是人杰蛟龙,不像你父亲,脑袋瓜装着全是圣贤书,打头獐子能把自己摔的剩下半条命,你小小年岁能把这么大一头野猪射死,强呐,比你父亲强。
凝思许久,季氏眉头苦皱,说:“孩儿,一个壮汉把这头大野猪拖回家,也不是易事。你去折几根很长蔓藤,我去折树枝,把野猪捆成一个圆筒,滚回家去。”
“娘,还是你有好主意,孩儿愚笨想不出。”声音还留在他母亲耳边,小颜乌已经奔出丈外。
果然是个好办法,母子俩费一番周折,总算把野猪捆成一个圆筒,又一路费劲地一里路一里路往家滚。
三百多斤一头大野猪,母子俩费了半天多时间,总算弄回家。
瞧着大野猪,竟然是自己八岁小儿子打的,颜凤这个儒者自尊伤不起啊,羞愧得想跳崖的心都有。
野猪是弄回家了,可是这一家三口子又一次眉头皱成一团,难住啦,一年多来逃避战乱,如今安顿下来,家里别说一把刀没有,连口锅也没有,难搞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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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得用颜凤磨的石器对野猪开膛破肚,之后来个烘烤,四个猪肘子用一个粗糙陶瓷钵炖着给他颜凤补补身子骨。——逆境造人,困境逼着颜凤动手去创造,他挖了黏性极强的白泥,做了几个粗糙泥碗、泥钵,烧制成陶瓷。
也许是一头野猪的大补,一个半月后,颜凤伤愈。
伤愈后,晴天,颜凤带着小儿子上山打猎,阴天和小雨天,独自一人开垦荒地,挖野菜种,他要尽快的拿猎物皮和烤肉去集市上换铁器和农作物种子,小日子要稳定、红火起来。
收获还算不错,两个月来打了六只山羊、三只獐子、七只狐狸,还有野鸡、鹌鹑、野兔。
要走好几天山路才能到达稠州集市,逃亡这一路走过来,现在日子安顿下来,又要长途跋涉,想到这儿,颜凤头皮阵阵发麻,很不愿意去,但他是丈夫是父亲,这是压在他肩上一付义不容辞的担子,他不能推卸责任和义务。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颜凤出发了。
等到小颜乌睡醒时,已经不见父亲,气得他连早饭也不吃,他昨天一直叫嚷要跟父亲去集市上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