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张小霸留下的纸条：

兄长，见字如面。

请原谅我的擅作主张，这原本就是我的命运，我不能再让你代我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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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明白这是我的自私，无法再看到你在我面前闭上双眼。

是因为教导我的恩师，我才必须走这一遭；苏寒婉曾经救的是我的命；这也是我曾经的选择。

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若非有我，你或许能拥有更广阔的天地。

所以请不要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兄长，你可曾知道，当我知道有人为了我能见识外面的广阔天地，被关在房间里十六年的心情是何等沉重？

我曾询问母妃，为何留我在皇宫，她告诉我，只因我生来比你瘦弱。

我深信，若母妃没有违抗皇室规矩的勇气，我们兄弟只能留下一人，那留下的必定是你。

是我偷走了你的时光，可在你替我走这一遭之后，你却在临终前说：“我终于不欠你了。”

我一直想询问，你到底欠我什么？

兄长，你本就不欠我，我们的命运从未被我们自己掌控，不存在亏欠。

如果真有一人亏欠，那更应该是我。

这次我选择走自己应走的路，当然也有私心。

兄长，你比我聪慧，能更好地照顾母妃和霜月。

也请你不要为我感到悲伤，或许死后我就能时时刻刻陪伴在霜月身边了。

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决定，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照顾我们深爱的人。

最后求你，这次让我一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吧，别踏入黎家村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