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等云指着卡座的门:“不说就赶紧走。”
“诶。”
这姑娘果然是富养长大的,见到他一点都不巴结。
蒋利恺无奈,“华丛韵回国了。”
“你怎么知道的?”周等云疑惑:“你该不会跟华丛韵暗地里合伙呢吧?”
“我跟她合什么伙?”蒋利恺说:“她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听到他这么说,周等云越发讨厌他。
唯利是图的家伙,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金家很可能要利用舆论让你嫂子妥协。”
周等云一愣:“捐献骨髓?”
“嗯。”
周等云:“你能确定?”
“不确定我跟你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你要利用我干什么?”周等云是一百个不信他。
蒋利恺叹气,“你就当我太闲,想参与点热闹。”
“你闲吗?你不总是有事没事的给我哥找麻烦吗?啥事你都得掺和一脚,生怕天下不乱一样。”周等云吐槽。
“主要是国内的确太安宁,在国外的时候才有意思。”
“你要是闲,就早点给那个白敏澜做好棺材板,省的天天盯着我们家。”周等云言辞犀利。
蒋利恺沉默了会儿,“我哥生前喜欢这个清吧,但他身体不行没办法总来。他死后嘱咐我,好好照顾白敏澜。”
周等云撇开脸,“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蒋利恺轻笑,“有的时候挺羡慕你们的兄妹情。我跟我哥也一样,他以前身体好的时候,就特别护着我。”
看着他自己默默地喝着酒,周等云莫名其妙感受到一股孤独感。
在国外长大的人,又回到了国内,亲哥哥离世,父亲也病重,永远都是一个人。
这特别像当年拼命创业的周聿。
想到那个时候她哥跟华丛韵分手后,每天忙到快吐血的样子,周等云给他倒了杯酒。
蒋利恺有些意外,缓缓笑起来,“可怜我啊?”
周等云没说话。
清吧里的驻唱正在唱着悠扬的歌曲。
“不用可怜。”蒋利恺喝了口酒,“我曾经也有人护着的,你们有的,我都有过。”
周等云是在那次撞伤蒋利恺,偶尔去医院看他的时候,才知道蒋利恺在拼尽全力的救白敏澜。
因为这个,所以她极其抗拒蒋利恺。
蒋利恺点了支烟,然后往旁边挪远了些。
这个举动让周等云睫毛微颤。
“我不怕烟,你抽你的。”
蒋利恺笑了下,然后又挪了回来,低声说:“我救白敏澜是因为我看着她活着,我就觉得我没有辜负我哥的嘱托。其实说起来我跟她也不熟,非亲非故的。我告诉你华丛韵的事,的确是有利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