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冶自嘲道:“看来我终究只是一只小小蜂鸟。”
就在公孙冶已经放弃之时,其身后化作羽翼的风翼雕怒喝道:“臭小子,若你就这般认输等死,还当我主人作甚!滚!”
公孙冶没想到风翼雕竟会在这时背叛自己,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他看着风翼雕占据着自己的身体,而后将他的三魂七魄从七瓣青莲中全部挤压出来。
“这是!”公孙冶诧异地看着风翼雕占据他的身体后把最后的风灵之力护在了他的魂魄周围。
而后占据着公孙冶身体的风翼雕对他笑着道:“下辈子别让我遇到你们!”
“不要!”公孙冶已经知道风翼雕要做什么了。
轰的一声,占据公孙冶肉身的风翼雕选择了自爆,那等同于返虚期修士的强大自爆之力清空了周围一切阻碍。无论是那朵凋谢的七瓣青莲还是空冥属地内的奎影母兽,都在风翼雕带着风痕印记的爆炸中一并消亡。
巨大的威力竟通过奎影母兽的影像一并传到奎影子兽身上,那只子兽知道母兽已亡,双目垂泪的同时也迎接着自己即将死去的命运。
奎影子兽最后传回的画面,是风灵之力护佑下的公孙冶抱住了灵鸢的血尸。下一瞬,奎影子兽的身子整个炸开,却没有现出一丝鲜血,而是变成了忽明忽暗的一块块碎片。
擂台上的众人看着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无不希望公孙冶可以带着灵鸢逃出来,哪怕只有那么一丝机会。
而在血海再次围上来之前,公孙冶抓住了风翼雕给他争取的唯一机会,已是魂体状态的他将在爆炸中亦被炸出魂体状态的灵鸢一把抓住。
这一次,他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二者相视一眼,同时向着空中飞去。
“放了我这么多血尸的魂魄还想走!给我留下!魂罗网!”外面的血海老祖咬牙切齿地双手分开掐诀,只见整片血海外面随着血海老祖手中印诀落下,又出现了一张刻满符文的幽暗大网。那些在爆炸后解放的魂魄一触及那张幽暗大网就控制不住地跌落向下,再次被血海吞没。
这魂罗网便是血海老祖的后手,前面飞出去那么多的魂魄他都没有使出这招,等的便是公孙冶最后的手段。
即便这次的损失让血海老祖有如割肉般的心疼,但现在尘埃落定,他已经将公孙冶的那具血尸肉身从血海中凝聚。他看着被魂罗网捕获的公孙冶与灵鸢,冷声道:“公孙冶!我要将你的魂魄永世囚禁在血海之内,我要你日后为我抓取更多的血尸来补偿。至于灵鸢那贱人的魂魄,我会将其抽出,让你永远都不能再见一眼。”
被魂罗网打落之后,公孙冶和灵鸢都听到了血海老祖的话,可他们一点都不怕。既然能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那么何不在仅有的时间中好好拥抱彼此呢。
看着即将被变成血尸还要抱在一起的二者,血海老祖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我等等就让你亲眼看着灵鸢在你面前被我炼魂折磨!”
公孙冶问道:“你怕么?”
灵鸢摇头道:“不怕。”
在灵鸢说出这句不怕之时,一枚青色玉佩出现在二者魂体旁边,周围的一切也像是固定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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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鸢诧异道:“这是?”
“老仙长!”公孙冶一看到那枚用来传送的青色玉佩就知道这肯定是元叔的手笔。
可下一瞬,就连公孙冶与灵鸢的魂体都被定住了。
一道光影率先破开虚空,落于血海之上。就在那光影伸手之时,又有两只火红色蝴蝶出现,打开虚空之后,一个黑袍男子缓步走出。
就在二人打了一个照面之后,元叔手中抚着那只奎影子兽的魂魄出现在此地。
元叔先对那光影道:“看来你这阵灵也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那光影看了看那黑袍男子的两只火红色蝴蝶,收回手掌对元叔道:“您出现在这好像破坏了您定下的规矩。”
元叔道:“你也说是我定下的规矩。郗汲已经死了,你只是他所化的阵灵,这情宙鸢轮也轮不到你来获得。”
那光影听后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凝视着抱在一起的公孙冶与灵鸢。
元叔见那光影不曾退让,就对那黑袍男子道:“石武就在下面的擂台之上,要不你去见上一面吧。”
那黑袍男子看了看那道光影,回元叔道:“也好。”
这也好二字一出,那光影握紧拳头道:“你们有些过了。”
元叔正色道:“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下筹码在石武身上的是郗汲,不是你这阵灵。说句不好听的,你跟那些郗汲还没死透的分身没什么两样。情宙鸢不是你能碰的!滚!”
元叔的一声滚字直接将那光影打入了后方空间之中,星辰变幻之后,那光影竟被打回了道灵护境阵内。
那黑袍男子见状问道:“您今天心情不好?”
元叔摩挲着腰间旱烟杆道:“是。”
那黑袍男子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公孙冶与灵鸢,突然说道:“那算了,这情宙鸢我便不与您争了。”
元叔笑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有眼力劲。”
“因为我相信他们在元叔身边会比在我身边好,而且元叔不是已经先行放置了顺应天数之物么。”黑袍男子那双深邃又历经沧桑的眼睛看着那枚青色玉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