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石碑插入地面之后,阿大对着阿二的墓碑拜了一拜道:“阿二,你这辈子谁都不欠了,好好睡吧。剩下的就是我跟金为的恩怨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阿大对着阿二的墓碑拜了三拜之后就提起断罪走了。乱葬岗上多了一处外人路过时都惊奇于它如何形成的深坑,也多了一座静静竖立的墓碑,和一个安息的灵魂。
阿大并没有展开身法,他此次伤势极重,他需要积蓄等等可以越过城墙和进入皇宫的力量。还好现在是半夜,他上身赤裸着行进也不会有路过的人注意到,要是换了别的时辰,怕是早就被人通知官府抓起来了。
来时区区二十里路对阿大来说极为短暂,现在一步一步走过去的时候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等阿大来到南门城墙的一角,上面的守卫明显比刚刚多了不少。而且他们还会时不时地以火把照着城墙之下,像是在怕什么人从城墙上上来一样。
阿大无奈道:“看样子是刚刚出来的时候动静闹大了。”
阿大又在城墙下观察了一刻,确定他们中间有半刻时的间歇之后,阿大看准时机,以断罪借力,十丈一踏地向上攀爬,等在二十丈处避过一次上面的火把探查。阿大猛一用力,手中断罪配合着他的身法一下就越至城墙,他趁着两边黑甲军皆是背对于他的机会,身子如利箭般嗖地一声闪出,落在了内城数十丈外的屋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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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那两队黑甲军同时回头看去,火把映照之下,也没看到已经翻滚过后隐于暗处的阿大。
阿大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伤口在他运劲时再次崩裂,他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醉仙居。等他翻窗进入曾荣的房间,被阿大叫醒的曾荣吓了个半死,还好阿大第一时间捂住了曾荣的嘴,跟他道:“是我。”
听得是阿大的声音,曾荣才把吓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赶忙点燃蜡烛,却发现阿大全身上下都是鲜血,左胸口处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强忍住内心的惊慌,从房间药箱里拿出数瓶金疮药,也不管有没有用地直接往阿大伤口上撒着。那些金疮药融在阿大的伤口发出呲呲地揪心声,可阿大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眉头都不眨一下,曾荣看了忍不住问道:“不痛?”
阿大回道:“痛!但我的心更痛!”
曾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大道:“本来是想去杀朋友的仇人,最后却发现杀了一个一直当我是朋友的人。”
曾荣听了有些发懵道:“好像很复杂。”
“是很复杂。”阿大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曾荣见阿大伤口处的血止住了,就用纱布将阿大的伤口全部包扎裹好,然后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一件灰色棉衣让阿大穿上,并叮嘱道:“你伤得很重,近期还是别用武功了。”
阿大边穿衣服边道:“不行,我等等还要去接一个人。”
“你都这样了还去接什么人啊,等天亮了我派我店里的小二帮你去接就行了。”曾荣只觉得阿大在胡闹,他收起药箱出言拦着阿大道。
阿大摇头道:“你的人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