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趁机说道:“皇上,臣妾听闻大臣们对边境战事的策略有不同看法,臣妾以为,用人之道在于尽其才。恂亲王虽有过,但他的军事才能确实出众,若能让他将功赎罪,或许对边境战事有利。”
胤禛看着宜修,当初自己争夺皇位,宜修没少在一旁出主意。
她又怎么会看不清局势呢?
“臣妾知道皇上如今会担心恂亲王,而且马佳一族也盯着皇上,生怕皇上维护自己的弟弟,而让马佳公子受委屈,但是依臣妾之见,目前最要紧的是哈密的战事。”
“人尽其用。”
胤禛沉思片刻道:“此事朕会再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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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胤禛下旨解除了允禵的禁足。
封他为监军,辅佐富宁安平定哈密。
对此胤禛的解释是既然已经选了富宁安为主帅,战时换帅是用兵大忌,只怕会让军心不稳。
所以,允禵只能做名义上的监军。
但对于允禵来说,名份如何不重要,只要能重回战场也是不错的事儿。那亲王府他待的都已经烦腻了。
在临走之前,允禵到底是将那泥人一起带走了。
或许那泥人也会为他带来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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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中的华妃已经被禁足了小半年了。
这段时间,皇上一次都没有提到过她,宫中的人已经开始悄悄猜测,皇上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华妃。
然而,在京城中另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中正在上演新的浪潮。
那为首之人,虽面容略显憔悴,身形也不复往昔的挺拔,但那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威严,仍能让人认出,他是曾经的太子允礽。
允礽的王府内,光线昏暗,空气中都是酒气,允礽坐在上首,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在下边站着,这些日子他们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允礽醉酒。
酒过三巡,允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疯狂。他猛地一拍桌子,引得下边的人身子一震又很快恢复了,紧跟着便是允礽大声地斥责声:
“哼,那胤禛!他何德何能,竟敢登上这皇位?想当年,本宫身为太子,为这大清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他胤禛不过是在背后使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才窃取了这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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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成日喝酒的缘故,允礽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在这狭小的酒肆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怨恨。
他身旁一位身材瘦小、眼神闪烁的人连忙凑近,低声劝道:“主子,慎言啊!如今局势已定,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万一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怕是又要生出祸端。”
允礽却一把推开他,不屑地冷笑一声:“怕什么?本宫就是看不惯他胤禛那副伪善的嘴脸。他以为坐上了皇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在这位置上坐得安稳几时!”
允礽涨红着脸,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胤禛的种种 “恶行”。
“当年,本宫主持政务,尽心尽力,可那胤禛呢?表面上对本宫恭敬有加,暗地里却四处拉拢人心,结党营私。
“他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对本宫的决策屡屡暗中破坏。那次江南赈灾,本宫原本计划周全,可他却横插一脚,故意在背后使绊子,让本宫的努力付诸东流。他就是为了在皇阿玛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好取而代之!”
允礽说得口沫横飞,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光芒。
他身边的这些人,有的面露忧色,频频摇头;有的则目光闪烁,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得失。
而此时,门口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身影出现在王府的门口徘徊……
这消息自然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传到了胤禛的耳中。胤禛在得知此消息后,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双眼圆睁,眼中闪烁着愤怒与警惕的光芒。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好一个允礽,竟敢如此放肆!” 胤禛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他深知允礽虽已被废,但毕竟曾经是太子,在朝中经营多年,仍有一定的影响力。如今他竟敢如此公然地在外散布对自己不利的言论,背后必定有人在推波助澜,企图扰乱朝纲,威胁自己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