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单纯,毫不做作。
十余年过去了,人终究还是有变化的。
也是她疏忽了,这段时间没有关注过令妤的状态。
而且,因为她信任令妤,也从未对她有怀疑。
宜修道:“若是今日你我没来得及,你又当如何?”
令妤愣住了,过了很久,她才说:“自当以死谢罪。”
宜修抿唇。
令妤刚刚一口咬定了是自己想要争宠,看着宜修的表情,她突然想将他阿玛逼迫的事情也说出来。
姐姐会有办法的吧!
她抬眼看着宜修,“福晋,我额娘……”
“我阿玛因为宜妃娘娘的事情,对您和四爷怀恨在心,他用额娘的安危逼迫于我,所以我才……”
宜修皱眉。
她没想到这里头还有郭络罗家的事儿。
宜妃之死,乃是她自己作恶多端,自食苦果,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揭发了罢了。
郭络罗这莫名的恨意,实在是来的无理。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想想办法的。”宜修道,“你身边那个碧尘,断然是不能再留了。”
令妤虽然和碧尘有多年主仆之情,但她确实也不敢留她了,“只是,还请姐姐留她一条命,毕竟也伺候了我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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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点头,“那就送去浣衣房吧。”
“这会儿吕格格该醒了,你去求她原谅吧。”
令妤目露心虚之色。
紧接着,变成了坚定。
罢了,她做的孽,她必须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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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盈风悠悠转醒。
她十分惊恐地坐了起来。
见到自己衣衫完好,仍旧是自己今日穿的那一身,绣球也在旁边侍候的时候,她心下才安定。
“绣球,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绣球道:“格格突发疾病,段大夫给您治好了以后就离开了。”
吕盈风松了口气。
看来,是段世霖将自己的药性用正常手段解了。
正在此时,令妤进来了。
“妹妹。”
吕盈风道:“你怎么来了?刚才不是还说闹肚子?本该是我去看你,怎么劳烦姐姐来看我了。”
令妤听到吕盈风这般关心她,心中的愧疚之意更甚。
吕盈风见她神色有异,将绣球支开了。
“姐姐可是有什么难处?”
“噗通——”
吕盈风大吃一惊,连忙去扶令妤。
“姐姐你为何要跪下来?”
“这可使不得!”
令妤道:“对不起,盈风妹妹,那药是我下的!”
吕盈风大吃一惊。
从头到尾她都没怀疑过是令妤所为。
“我知道我这件事实在是错的彻底,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必须向你道歉,向你赔罪。”
吕盈风心中十分复杂。
在这深宅大院里,她唯一的安慰就是她的女儿,还有这几个姐妹。
10余年相处下来,她真的将她们当成了家人。
她心中有些冷。
她想到了段世霖。
若是她们在一起了……
吕盈风叹气。